男子,用同样恶狠狠地眼光看着他。张平安知道这人是布日古德的管事裘五深,裘五深虽说和张平安都是大明人,但是,对待布日古德家二十五个明人奴隶比他的主子布日古德还狠。张平安还记起昨天打他的就是裘五深。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张平安是非常理解的。可理解归理解,裘五深的鞭子让他更加深刻地理解不管什么情况,反应慢是要挨鞭子的。“你个懒鬼!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干活!”张平安没有反抗,也不敢反抗,只是蜷曲着身体双手护住头。
忍着背上和大腿上的疼痛,想着:“以前看半夜鸡叫,周扒皮赶长工干活,简直是太温柔了,太文明了!”
这时,一段天籁般的声音出现了:“嗯!好了,让他干活!”
裘五深讨好地对布日古德说道:“主子爷!这些明狗不打是没有记性的,今天让杜黑子带他和鲁得银去喂羊。”(所谓喂羊,就是赶羊去北面大山下,布日古德家冬季牧场放牧,因为北面沼泽冻结实了,山下牧草丰盛,顺便进山让羊吃一种含有盐分的泥土。布日古德由于有了明人奴隶种田,基本放弃了游牧生活。)
布日古德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这一去九十多里地,多去一个人羊也不会丢,这半个月走得远,多给一些黑馍吧!快到年关了,得把贝勒爷家过年的羊送过去!他们一回来你就选最肥的五十只羊准备送过去。”
裘五深一脚踹到张平安屁股上:“还不谢主子赏!一定按您的吩咐办!”
张平安慢慢爬起,跪在地上给布日古德磕了个头:“谢主子赏!”
裘五深说道:“主子!莽古尔泰贝勒爷又送来十一个阿哈,说是今天下午就到,加上昨天坐牛车来的五个小的,这次送来十六个阿哈。还有不少的布匹和盐。莽古尔泰贝勒爷对您老真是不错。”
“那是,想当年,明狗火器真的很厉害,莽古尔泰贝勒爷冲的太猛,眼看着明狗阵前虎蹲炮点燃,我一把把贝勒爷从马上扑下来,贝勒爷是没事儿了,可我的脸被明狗给坏了,腿也留在那里了。从今往后再也不能跟贝勒爷在马上搏前程了。要不是我,就没有现在的贝勒爷了!贝勒爷念着我的救命之恩,每年都给我送财货或阿哈。”布日古德满脸遗憾又带得色地说道。
“就是!主子爷不但当年威风八面,就是现在主子您一声吼,草原上的狼都不敢在这儿停留!”
裘五深大声地拍着马屁。“主子爷!外面风大,我扶您回屋歇着!一会儿我还要去铁匠铺和砖窑看看!”
“有你管事,我轻松多了!”
“谢主子夸奖!伺候您老这大金朝的大功臣,是奴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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