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瞪我一眼:“美国教会医院!鬼子楼!整天稀里糊涂的!”
我行走在鬼子楼的外墙,宛如游魂野鬼。“噩梦”里,晓军、魁梧、君童和我在此深陷天网四张格,被迫在时间长河里游荡,好似永无归期。如今我居然能逃出生天,真有点再世为人的感觉。
我哆哆嗦嗦拿着相机拍照,不出所料,无论肉眼还是拿取景框来看,都没什么所谓的“洋鬼子”之类。我还阳一般笑了起来,但内心深处却感到一丝难言的悲伤与怅惘。
在鬼子楼的围墙根上还是坐了几个算命的,懒懒的晒着太阳。我走到其中一个人面前,直直地看着他。那人有些不自然地笑起来,说道:“来一卦?”
我弯下腰,贴近他,好像要透过他的墨镜看到他的内心。那人愈发局促,我突的伸手把他的眼镜摘下来,那人拿着两个大黑眼球惊恐的看着我:“城、城管?”
我把眼镜甩到他的怀里,怒道:“他妈的,你不是瞎子戴什么狗屁墨镜!”骂骂咧咧的走了!
身后听那算命的嘟囔道:“个神经病儿!”
从那长梦里醒来已经过了好几天。
一切如常。
没有抱竹涧、没有僵尸、没有云山归真、没有帝江、没有四大魔僧、没有黄帝、没有岳飞……也没有妈妈。
空气清新,食物鲜美,人声鼎沸,一切都无虚妄。
我苦笑,这不就是自己之前一直希望过的生活吗?
那为何心中经常还是一阵阵的焦灼与痛苦?
又是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