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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自克制失望甚至绝望的情绪,心想反正自己已是将死之人,君童此去未归,却也能保全一条性命,一切岂非最好的安排?心中释然,脑中清明,再无挂碍,遂大呼酣战!
潘君童跟着王桀纣冲过来,看着场中一条精赤的大汉舞着双刀和两位骑兽神将斗得正酣,又看了一眼地上,不由大惊道:“桀哥,这居然是三身国、操蛇国、贯胸国的来人!我一直以为只是山海经里的传说罢了!”
又看了一眼场中的大汉,叹道:“宋廷哪来的如此猛士?方才怎未见之,其武功似犹在你和魏晓军之上也!”
王桀纣看见斧光剑影、人兽嘶喊,眼睛泛红,怒喝一声就要冲进战团,那精赤大汉叫道:“王兄弟!休要管我!快去救岳爷爷也!”
那大汉虽然抵住两员神将,但已经浑身浴血、吃力之极,只是此人极其悍勇,虽七窍溢血,仍旧大呼血战、抵死不退。潘君童只看了几眼,不知为何,鼻端发酸,竟然流下泪来,忙用手去擦拭,那泪只是不停,她忙叫道:“桀哥,咱们赶紧去救岳爷爷!”
王桀纣回首瞪她道:“此人眼见不支也!”
潘君童急道:“须分清轻重缓急也!今夜鏖战,群雄死得其所也!”
王桀纣那一刻的神情显得有些奇怪,他看着潘君童,一字一句问道:“你真的不要我们留下来和他并肩作战?”
深夜。临安城几处燃起大火,杀声、哭喊声震天。
临街的一间民舍,门吱呀打开,一名妇人探出头来,去望远处血红的天空。她怔怔的看着,悲叹道:“真像十五年前的东京汴梁!也是如此这般火光冲天,杀声震地!莫非金人又进城了吗?”
她的样子似乎并不太老,可是两鬓间全是花白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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