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恃宠生娇也得有那个恩宠让她拿乔。无可奈何之下,江兆柔的娘亲竟然将过错归结到了江兆柔的身上,怨恨她不争气,为何不是个男孩子!
江老爷娶了一房正室,无数房小妾,生下多个孩子,可惜都是女子,无一男丁。女孩子一多就越的不值钱了起来,除了正室生的那两个女孩子还能得到江老爷的几分关注外,其他的基本都是弃子。
江兆柔的娘亲说好听点是心性高,说不好听点就是自我感觉太良好,看不清情势。得势之时仿若高岭之花,不与任何人交好,目中无人,失势之后自然人人都想来踩一脚。江家的正室又是个有名的妒妇狠角色,早就看不惯江兆柔娘亲的自命清高,那会子得了机会,可不就使了狠劲欺负两母女。
江兆柔的娘亲又不是个脑袋足够清醒的人,成日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重新得到江老爷的宠爱,一心扑在江老爷身上,根本不曾顾及江兆柔。更有甚者,稍有不顺便对江兆柔非打即骂,根本就将江兆柔当成了其不得势的出气筒。
江兆柔默默忍耐着这一切,在那段日子里面,她一方面要面对其他姐妹以及正室的辱骂嘲笑,一方面更要面对亲生母亲的非打即骂。当时还只是小孩子的她早早便习惯了嘲讽与疼痛,这样的情况直到她那个成天活在梦里的娘亲死去都不曾生任何改变。
那个时候的她只觉得自己生存在暗无天日的黑暗底层,每日睡着了眼前一片黑暗,醒来之时也未必见得到光明。她小心翼翼的生存着,觉着自己稍有不慎便会被那不停朝着自己伸出利爪的魑魅魍魉给拉入地狱之内,永不超生。然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改变其一生的变数悄无声息的到来了。
江兆柔十四岁那年,已经官拜岭南织造的江老爷被人一纸诉状告到了京城,状告其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上面当即便派下了人来查,罪证确凿,江家所有人遭难,满门抄斩。
被送上刑场的那一刻,江兆柔不知怎的忽然之间觉得很轻松,抬头看了一眼午门之上高悬的太阳,那刺眼而温暖的感觉让长久待在幽暗阴凉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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