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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块勾玉,却如弥补了他一个遥远的过去。
从来只有他茕茕孑立,哪有师门。
师门……
钟煜如想着什么,他一直等到天际变得橙黄,染上了橘色,交错着夕阳的血红。
沈怀霜在传音镜中又给掌门留了讯,把萧丹交给两位御剑而来的李师叔,再回自己房内时,天色近晚,晚霞赤红。
他推开木门,门后却不是一片昏暗。桌上那盏油灯点燃,豆大的灯火翕动着,铺满暖黄的烛色。
钟煜收着放在掌心的金疮药,指节把玩,抬眸望了过来。
沈怀霜诧异了片刻,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无量剑,眼底好像一潭清泉,望过去时,潭水像是微晃了一下:“在这里等我多久了?”
良久,钟煜微微启口。
他像笃定一个主意,又道:“先生,我带了金疮药,你手上的伤可否让我瞧瞧?”
沈怀霜解下背上佩剑,收了食指上的创口:“药我自己来上就行。”
钟煜收紧掌中的药罐:“我手清洗过,纱布也带上了,会比先生自己上药方便些。”
沈怀霜对着钟煜坐下。
桌上,一角天青色衣衫掀起。
修长的指节放在桌上,指尖朝上,朝钟煜递去。
红褐色的疤凝着残余的血迹,白皙指腹上,伤口深度不浅。
沈怀霜:“其实也不用上药,伤口已经结了痂,过两日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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