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怕也没人说什么!”
翠袖冷笑道:“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您老有这份害人的心思,还是略收收吧,嘴脸也忒难看了些!”说罢,撩起袖子,露出手里的剪刀,狠狠的扎在一旁的桌子上,厉声道:“妈妈若是不信我的话,只管试试!不怕妈妈笑话,我们家原本是杀猪的,我自小也是干粗活长大的,比不得妈妈们这般精贵。今日但凡二太太有个什么不妥,我看你们谁能出的去,一个个都当做母猪宰了吃肉!若是堂堂荣国府产房内发生这等血案,只怕你们背后的主子是遮不住的,最后被推出去做替死鬼的,可不一定是我的家人!”
此时产房里只有四个产婆,皮肤白净细腻,穿着打扮颇为讲究,再有两三个动机不明的小丫头,如今也看不出是哪边的人。再看翠袖,刚刚来的匆忙,颇有些狼狈,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锋利剪刀,一脸的狠辣。众人哪见过这般行事的!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怕不要脸的”。如今翠袖正是那种不要命的,却不想还有个不要脸的。
先前那个说翠袖不该进产房的婆子,袖子一撩,尖声道:“呸,不过是个毛都没长全的小丫头片子,也敢在我面前耍大!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你以为拿把破剪刀就能吓唬住谁么,若是真动了刀子,你自己也跑不掉!”旁边三个本来被吓住的婆子,听了这话又有些动摇。
翠袖见此,紧攥着剪刀,几步上前,追着那说话的婆子就要刺!
说实话,翠袖此举实在上不得台面。这时候的人,凡事都讲究个体面。即便仇怨再大,也都是要笑里藏刀的。不过是些递小话,在背后上眼药,或是不声不响的下个绊子。如赵姨娘那般,收了委屈便要叫嚷起来,不知被多少人嘲笑过,都说她行事粗鲁,上不得台面,更何况翠袖今日直接动了剪刀!
因此那婆子本来想着,翠袖未必敢真下手。而翠袖不敢下手,贾母却是敢的!若是今日事情没有办成,只怕自己家人都落不着好。抱着这种想法,那婆子便赌了一把!谁料翠袖是个楞的,也不犹豫,追上那婆子,紧攥着剪刀狠狠的扎下去,将那婆子的手掌戳了个对穿!
那婆子“啊”的一声惨叫,便倒在地上疼的死去活来。加上王夫人伤的产婆,如今四个产婆,竟然倒下去一半!
产房中动静这么大,门外守着门的婆子们,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更别说进来瞧瞧原委了。只是如今房中形势紧张,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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