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中,被人下毒了。”
常景棣微微一愣,随即星眸眯起:“你确定?”
“确定。”云晚意收回手,道:“并非入口之毒,而是入伤之毒,这种毒性缓慢,发作过程如钝刀子割肉。”
“要是我没猜错,公子遇匪受伤后,伤处应该被人补过刀剑?”
常景棣嗯了一声。
他的腿,本来就是在战场上所伤。
中了埋伏,身边又有细作临时反水,三刀伤在同一个位置,其中一刀直接刺到腿骨里面。
伤了近一年,宫里宫外的名医看了个遍,诊断出来的意见都差不多,全说他的腿疾乃刀伤过深,累及髓内所致。
髓内难愈,产生脓肿,因此每个月,他都必须划开皮肉,将骨头处的脓溃引出来,再重新愈合。
甚至不少大夫都说他这辈子都要忍受这种痛楚,难以愈合。
曾经,常景棣也怀疑这个症状并非刀剑伤引起,而是被人下毒。
但所有看诊过的大夫,没一个诊断出毒药的痕迹。
只有云晚意!
她甚至都没看伤痕,仅凭望形切脉,就确定是中毒!
常景棣压住心头的震惊,道:“的确有过刀伤,敢问姑娘,这毒从何而来?”
“又为何看诊过的郎中不少,没一人察觉端倪?”
云晚意起身,走到桌案前径直研磨,顺口解释道:“这种毒名为附骨之疽,口服无用,只有刀剑上涂抹,伤到骨头才会发作。”
“公子的症状脉象来看,中毒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好在公子一直用上好的药物,缓解了些症状。”
“尽管如此,不赶紧解开,毒药继续侵蚀,再过几个月药物压制不得,真的附在骨头内髓,可就神仙难医了!”
常景棣吸了一口气,神色微暗:“所以,早在我受伤的时候,就中毒了?!”
云晚意点点头,写好方子递给常景棣道:“按照方子,吃上半个月的药即可,且每隔一天必须处理伤口。”
“连续三个月,方能完全解毒,我手边没有能用的工具,今晚是没办法处理了。”
常景棣看了眼方子,字迹娟秀又不失大气,明显不是几日内能练就的。
先是绣功,后是医术,如今连书法也没叫人失望,他对她越发好奇。
但,面上没有丝毫表现。
他将方子交给谷雨后问道:“你需要什么工具,我命人去准备。”
云晚意想了想,道:“一套银针。”
“不需要刀具?”常景棣颇为狐疑——每个月开肉引脓,都要用上小刀。
“不用,开刀引脓是很粗鲁的事。”云晚意狡黠的眨眨眼:“其实一根银针就能搞定。”
她这动作,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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