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我恩了一声“这黑线好像一到夜里就活过来一样。”
爷爷点了下头“这些东西我都弄来了,一会捣碎给你敷上。”
看来爷爷是没怎么睡,我更觉得愧疚了,还没说什么,爷爷又抽了一口烟“刚才我把虎子埋后了,临埋前我扒开脖子那看了一下,不是刀伤,好像是被什么咬的。”
我“啊”了一声“啥咬的啥东西能咬死狗,况且还在咱家。”
爷爷摇摇头“不知道。刚才我问你三爷爷了,他说听见狗叫了一阵子,起来看的时候什么也没看到。”
我纳闷了“咋可能,这狗链子都拽断了狗一点都没叫是山猫子豹猫么”
我们离秦岭大山挺近的,那时候偶尔有野兽跑村里来,我怀疑是豹猫。
“应该不是,那些东西都怕狗,狗脖子都快咬透了,掏出来一个血窟窿,是啥子东西这么厉害”
我突然感到一阵恐惧。
爷爷叹了口气“算了,先给你敷手吧。”
柏树枝和仙人掌四季都有,此时正是荷叶疯长的季节,清一色的绿,放在石窑子里几下就捣碎了,用手摸上去清凉清凉的,刚好能用来压制我手上的邪火。
爷爷将这些东西仔细地涂在我的手上,剩下的裹在一个布条里,勒在了我的胳膊黑线的上头。
感觉那条黑线不那么热了“挺管用的,爷爷,那个瞎子说我什么总共四天的命是真的么”
爷爷说“别听他瞎说,一会吃过饭我们再去别处看看。”
我知道爷爷这是安慰我“乡医院都去了,还能去哪儿,爷爷为啥不让我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