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待恢复身份,便不会如此了。以前学的闺仪半丝没忘。”
福婶闻言松了口气,连连道,“那就好,如今您回来,不比以前了。以前您未及笄,这些年来老侯爷对外只说您身子骨不好,体格娇弱,不禁风雨,怕出意外,故而养在深闺,足不出户,每逢宫里的宴席和各府的宴席都给您推了。外面人都猜测您是得了了不得的怪病,故而不敢见人。有人打探,老侯爷和世子瞒得严实,也打探不到什么。这些年相安无事。如今您已经过了及笄的年岁,成人了。就该择亲相看了,谁家的女儿家都不能再将人捂着藏着不让露面。否则,您以后的婚事儿怕是就不好求了。所以,您既然回来了,还是要守得闺仪,以免到时候人前出错,惹了笑话。”
谢芳华点点头,暗暗想着议亲对她来说遥远得很,她这生没打算将自己嫁出去。
来到荣福堂,忠勇侯已经穿戴妥当,等着她了。
忠勇侯年岁已大,三年前从朝中退了下来,虽然不再听朝议政,但是忠勇侯府是世袭侯爵,老侯爷依然有着随时能觐见皇上的权利。
谢氏这脉,流传至今,虽然根系不比太祖高祖时庞大,但直人丁兴旺,每代嫡系都有入朝顶梁的人才,所以,稳稳当当地过了两百年。只是到了老侯爷这脉时,适逢朝局动荡,北齐边境不太平。老侯爷掌管兵马,坐镇军中,老夫人又去得早,耽误了子息,所以,就只留下儿女,那儿就是谢墨含和谢芳华的父亲,偏偏在生了谢芳华半年后她父母双双出了事故身亡,只留下对儿女。而那个女儿代替先皇的大长公主远嫁去了北齐。所以,嫡系脉到了谢墨含这里,竟然成了脉单传。
其余谢氏旁支却日渐子嗣繁茂,比起来,嫡系脉显得形单影只。
旁支直想壮大排挤嫡系夺了爵位,而谢墨含身子又不好,时常病倒。所以,老侯爷个人这些年顶着偌大的侯府,极不容易。
谢芳华看着忠勇侯头发白了大半,惆怅了片刻,垂下头,规矩地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