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小乔,脑海里突然闪过这四个字。么鲜明的对比,现在仿佛慈悲闵人的她和当初的冷酷之人。我怔怔地瞧着她。这个比我矮上大截的小姑娘,我看不懂她。
她问我:疼不疼?
不疼。
她“哼”了声,还是那样生硬的语气。
今天我下手还不够重,明天我就没有这么仁慈了!你这个抢我饭菜使唤我做这做那的言扒皮!
我确实是有意作弄于她。方面是小小地报复下当初的见死不救,另方面……她每次吃瘪时鼓起肉肉的腮帮子,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我不知为何极为喜欢。
但她从来都没有兑现过这句话。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直至十天后我伤口完全愈合,她每次说着“下次我定会下手重的”,手下的动作却是极不相称的轻柔。小小的带着婴儿肥的肉手娴熟地圈圈绕着绷带,表情专注又认真。
我打趣道:小乔妹妹的包扎技巧真真是极好的,我猜比起宫里头那些太医都要胜上筹。若不是看着小乔妹妹年仅七岁,我定会错以为小乔妹妹是从医年的大夫。
这话绝不掺假。我自六岁起在宫中跟着言闵习武,外伤无数,那些太医态度恭谨,却没有个专注至斯。
她听完最后句话似乎怔了片刻,没有接着我的话说下去。
日子倘若可以这样过下去,倒也不错。我成天窝在房里看书写字,偶尔出院子透透气,每天作弄下那只始终不承认我是姐姐的傻姑娘;远离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争权夺利,我只觉得无限安逸。有时候我甚至会想,不去想那些夺嫡那些阴谋诡计那些背地里对我放冷箭的卑鄙之人,仅仅呆在这个没有人知道的小城,该会有好。
我越发地对这个小姑娘产生好奇。她开始并不想救我们,后来却又那么用心地照料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