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愠的葬礼是在半年后办的,深秋。
但其实连尸骨都没有,那台车从高处滚落,汽油燃烧发生爆炸。
宋凌誉去看过,下面只有被雨水浇花了的衣角,还有烧的不成样子的骨灰。
如果不是亲眼见了,他还会天真的以为骨灰是粉末儿,其实不是,有些骨头是烧不干的,依旧是骨头,破碎的带着裂痕的,灰色的骨头。
他捡了一块儿回去,想让她魂归故里,最后却连宋家的门都不敢让她进。
这里对她来说其实是囚笼。
那些小蝴蝶草,指的就是她自己。
葬礼上,灵堂中,甚至连她的黑白照都没有。
舒愠坐在宋凌誉卧室里,气呼呼打电话质问他:“谁让你给我办葬礼的?”
她还好好活着,让延桓带消息给他说的也是自己想休息休息,暂时不想见他而已,怎么隔了这么久又给她办葬礼。
隔着电话,宋凌誉不答反问:“不然你怎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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