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深吸一口气,反驳:“这也是我家,我妈妈嫁给了你爸爸,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不是外人,你必须尊重我的隐私。”
“你说的就算?”
陈浔站起身,身高占据优势,威逼的压迫感将她笼罩,她闻到掺杂了一股薄荷味的苦橙香,她甚至看不到他背后的墙。
少年肩线优越,白色棉衫领口处露出笔道锐利的锁骨,江恬屏住呼吸,心脏的跳动突然顿了半拍。
“你记住,我不会把你当家人,并且我无论做什么事,你都没有批判我的权利。”
是摆高姿态的陈浔,是目中无人的陈浔,是冷冰冰的陈浔。
就算离他再近又怎么样,她注定无法进入他的世界。
江恬向来软弱胆小,打雷都会被吓哭。小时候父母忙于生计,长大了家里充斥着争吵,她的成长缺乏爱,早就了这样的性格。
大家都觉得她好欺负,欺负了也不会告状。
但再软的枕头,也会回弹。
“你说这样的话很让人讨厌。”
陈浔看着她倔强的神情,明明很生气,目光却是湿漉漉颤巍巍的,身体也发着抖。
她看起来就是没有跟人争辩过的经验,说几句眼睛就红了。
江恬没再说话,眼泪落下一滴。
线断了,珠子就会不住地往下掉。江恬挡住眼睛,鼻尖通红,发出极小声的啜泣。
爸爸离开那天,江恬失声痛哭了一整个晚上。后来,她的哭泣都变得极小心含蓄,明明很悲伤,但眼泪是无声的。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