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猛的把掀开担架上的白布。
张已腐烂的脸,隐约看出是周志远?“呕。。。。。呕。。。。”王氏被那张脸吓的猛后退,弯着腰就吐了起来。
“啊呀……。”不远处围过来的乡邻也惊呼了起来,小声的连声叹息。
“天啊,好好的人成了这样,造孽哟。”啍,若非王氏为人刻薄,怎么会造此报应?
“三兄弟性子温和,待人也好。怎么就造了这难,哎,可怜惜娘了。”这新娘子才过门三月,竟成寡妇了。
“哼,听说那惜娘命格硬,先是克死了爹娘和她爷,这不又克死了三兄弟。”原本那周志远要是娶了她堂妹,说不定就不会死了。却贪人家嫁妆,这下倒好,没命了吧。
李庆忙伸手将白布又盖好,对着两个抬担架的壮汉招了招手“二哥,五弟帮忙抬进去吧!”
两个壮汉脸色庄严的点了点头,便将担架抬到了院子正中放好。
王氏在周有财的搀扶下急急的跟了回来,把扑向刚放好在院内正中地上的担架,“儿啊,儿啊,儿……娘的儿啊,你咋就这么狠心呀?你咋舍的丢下娘就这么走了啊?儿啊儿,俺的远儿啊,你把娘也带走吧!你这是挖娘的心,挖娘的心啊,你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可怎么活呀?儿啊,远儿啊,你听见了,应娘声行不行啊……?”王氏哭的撕心裂肺,之前虽也哭嚎,可是却远没有这次真真实实的看到自个儿子尸首来的痛。
周有财缓缓蹲下身子,看着白布下的儿子,泪水也再也忍不住的吧嗒吧嗒。老年丧了独生子,他百年后谁来送他?谁来为他摔老盆?
赵惜儿在偏房门外,脚步也沉重了起来。也许是前身本能的直觉,她的心也是揪痛的利害。
罢了,那便替你去送他程,抬脚刚想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