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也特意避开了这处,防止伤口沾水。
她用额头蹭动隔着绷带的伤口,摇着头,而后无可抑制的轻笑了两声。
既无奈、又凄凉。
有种荒唐感油然而生。
凭什么。只有这么一个人困在过去。
是啊。关玉秀当然知道她该怎么做。
她重生自开始的选择只有两个,杀了尚棠或是不杀尚棠。
杀了尚棠就意味着她可以不用释怀,放纵自己的憎恨,一了百了,干脆明快。
而不杀尚棠则意味着她一定要释怀。
既然下不了手,就只有第二条路可走。
也就是听之任之,形同陌路。和尚棠绝交,当陌生人。凭她做贼作怪,都任尚棠去死。尚棠的任何行动都不能影响到关玉秀的情绪。提起尚棠心底一丝涟漪也无,擦肩而过连眼皮都忘记掀开,就像观察无数人那样观察着尚棠。
就像从没认识过、从没见过。
关玉秀很想从没认识过、也从没见过尚棠。
“尚棠。”关玉秀的头越来越低。这两个字就像诅咒一般自唇边轻轻溢出,声音小到除她以外没人能听到。
尚棠,尚棠……
这两个字,就像荆棘缓慢的长进了脑子深处的泥泞。
今天关玉秀的状态很不对。
也许是因为下雨。
说起来,上辈子的春日宴第一日,也是阴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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