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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或许从一开始接近琇莹,她就是在筹谋着逃跑的这一天,他都有些佩服她的隐忍和心思了。
“公子,追,还是不追?”景安问询他的意思。
他的灰暗眼神陡然变得凶狠,倏地起身,疾步往外走,从景安身前经过时,还拽走了景安手里的裘衣,留下一句颇有分量的话。
“让人跟住了,我随后就到,这回要是再把人弄丢了,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其时,景让也正一路搜寻着往甘泉宫方向赶。
可策马疾驰了十几里路,景让突然身子后仰,使劲勒住了缰绳,黑马前蹄腾起,嘴里吐着白气,不住嘶鸣,猝然停住。
两个侍卫见状也先后勒停马。
“头儿,怎么不走了?”高个儿侍卫拽紧缰绳,不解地问,胯下的马似乎也感知到主人的焦灼,在原地不停踏着步子。
景让单手拽着缰绳,望着眼前笔直的官道,眉头紧锁,“万一她骑马打小路跑了怎么办?”
若是骑马,那走小路无疑是最近便的。
“那条小路杂草丛生,她一个女人怎么敢去?”
景让拿马鞭挠了挠头,说:“那可不一定”,这个女人可是动过自己下手杀人念头的主儿。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景让刚想吩咐高个儿侍卫从小路往前找,就听得身后有马蹄声越来越近,他回头一瞧,是中常侍带人赶来。
“公子”,人在自己手上跑了,景让不知该如何交差,垂下了头拱手。
他停下,点了点头,也不多问,只说:“先去找人”,又继续拍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