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准备了许多的玩具摆放在房间内,玩具的风格多种多样,明显是怕收礼的人不喜欢,于是每种都准备了一些。
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收到玩具,以往在舅舅家别说是玩具了,他光是想不挨打,吃饱饭就已经能够算是奢望,睡觉也只配在灶房打地铺。
如今竟然拥有了自己的房间,还如此豪华。
从来没有人对他如此贴心过,许余忍不住红了眼圈,他激动地看向季倾,想要分享自己的喜悦与感激。
还没等许余那一肚子的激动倾吐出来,他的热情就被眼前的一幕浇灭,呆愣愣地看着季倾手上的动作。
只见季倾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帕,厌恶地擦拭着那只刚才牵过他的手,从指间擦到掌心,非常细致,擦完还嫌够,又从房间内找出湿巾将手消毒了一遍,似乎很是嫌弃的样子。
季倾刚才什么东西也没碰,能够让他如此嫌弃的东西,那就只有——许余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他的手土黑土黑的,指跟与掌心连接处附着一层厚厚的茧,这是长期干农活所留下来的印记,对比季倾养尊处优,像白瓷般洁净的手,他的手不仅不好看,丑得像鸡爪子,看起来还很不讲卫生。
许余难过地张了张嘴,想说自己的手不脏,没有病毒,看起来黑只是因为肤色问题,经常在烈日底下暴晒,怎么可能不晒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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