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咪说她害怕。
红发少女说:“不用怕,我陪着你。”
……
产房里面鲜血淋漓,大家都在等待一声啼哭,红发女人有点走神,可以想象,她当年也是这样出生的。
小咪死死地抓着红发女人的手,面容扭曲,汗珠从额头上滚落,她惨叫着,最后露出一个属于母亲的疲惫的笑容。
说句实话,刚出生的婴儿就像什么丑陋的小怪物,但对小咪而言,这是天赐给她的宝贝。
“抱抱她,你抱抱她呀”,小咪笑得虚弱又开心。
红发女人勉为其难地伸手接过那团东西。
小咪还在说话:“你看她多乖……阿浓一定很高兴,他第一胎就想要个女儿……”
红发女人不敢用力,原来所有沉重的生命在开始的时候,都轻的不得了。
这皱巴巴红彤彤的新生命,她以后会用这双安睡的眼睛,去见识这个世界的斑斓色彩,去见识这个世界的喜怒悲欢……没人知道,前面等待她的是什么,也许这就是她的可喜之处。
孤独试图缠上来,红发女人微笑着,假装没看见。
小咪的女儿出生之后,红发女人开始亲近小孩,有时候她坐在码头广场上吃雪糕,会遇到眼巴巴望着她的小朋友。
她会笑眯眯地去小贩那里,给小朋友也买一个。然后一大一小,两个陌生朋友坐在阶梯上吃雪糕。
“哎,小朋友,我请你吃雪糕,你应该说什么呀?”
“谢谢阿姨!”小孩笑得又乖又甜。
“叫姐姐!”红发女人板着脸,把雪糕抢回来。
“哇——”小男孩大哭。
哭声终于让他妈找到了他,陌生女人一脸警惕地看着她。
红发女人装模作样:“唉,大姐,给小孩买支雪糕吧,你家小孩想抢我手上的雪糕没抢着,突然就哭了。要不我手上这个给他吧,不过这个我吃过了……要不我再给他买一个?”
“不用,不用……不好意思啊,小孩子不懂事”,陌生女人尴尬地道歉。
看着陌生女人拖着小孩离去的背影,红发很欣慰,她还是那么讨厌,这是她身上为数不多的依然年轻的一点。
我最近听说,码头那块地要改建了。我特意找了个傍晚过去,果然看到有工人在拆一些店面。
广场上有个雕塑,是个躬着腰的男人,我一直觉得他应该比我有思想,也许他也要被拆掉了。
那天我沿着那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