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去医院,一呆待便是一整天。
可他妈妈的情况依旧是不容乐观,身体的器官机能在日渐衰弱,渐渐的也不能再开口说话,连呼吸器都不能摘下,好几次都是从鬼门关前抢了回来。
可是医生告诉程信,像目前的状况,挺不过三天。
终于,在国内农历除夕的前一天,她永远地走了。
当时,程信和田七都守在床边,医生的抢救没有起到作用,也或许是病人的求生意识太弱,心电图停止的那一霎那,田七的眼前一片漆黑,仿佛堕入黑暗之中。
她抓了抓了他的胳膊,抬眼看向他,可是是程信异于平常的镇静却更加让她感觉到害怕。
田七见他呆呆站着,也不敢同他说话,只能在一旁默默看着。可程信却忽然发疯似的跑了出去,再次回来时,已是傍晚。
他悄悄站到她身边,慢慢蹲下来,握住了田七的手,低沉地说了一句:“走,回去吧。所有的事我都安排好了。”
田七也沉默着,站起身。
她不想问这一下午他究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她只知道,她永远都会在他身后,用自己的力量爱他,守护他,甚至保护他……
从法国回来后,程信又开始密集地工作起来。
程信自回来后,再也没提过他妈妈,只是晚上偶尔会坐在床上,看着那副临走时从别墅里带回来的画,有时候一看便是半个小时。
田七也只是默默看着他静静地不说话,有时候深夜,她早已躺倒床上睡熟,程信却依然半坐在沙发上,自己一个人坐着。
每每从晨光中醒来,田七看着枕边依然熟睡的程信,睡梦中的他好像做着噩梦,额头上密密渗出了滴滴的冷汗,回来后的每一晚,他好像都不曾睡过一个好觉。
有时候他会默默在沙发上坐着,有时拿起那本看了好几遍的书,随机翻到一页就开始继续看着;有时候就会拿起画册,在上面勾勒着田七的模样。
某天晚上,田七在她“征用”的程信办公桌前画着效果图,蓦然间一抬眼,便又看见程信拾笔偷偷画着自己。
她偷笑一下,嘴角一弯:“程信!你又在偷偷画我对不对?”
程信反应快着,把画册一合,塞到了沙发的间隙里。
田七停下笔站起身,朝沙发上的程信走去。
站到沙发旁,程信一伸手便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田七一眼便瞥见了那沙发间隙里的画册,想趁他不注意时一把拿下。可是程信比她反应还快,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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