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轮椅,不紧不慢地从奴隶场入口往里面去,他的视线一一从道路两侧的奴隶身上扫过,最终将视线定格在被靠在铁笼栏杆上、精疲力竭的青奴。
先生抬起手,用竹杖在铁囚笼伤敲了敲,“活着吗?”
“活着,这小子是我从浮屠塔里买的,输在最后一关,”奴隶主大马金刀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饶有兴致地对先生道:“就差一关他就能把自己的命赎走,这个能力体魄先生应该能看出来,最少三千金,我将他卖你,保准是一把好刀。”
先生挑起眉,“三千金够拍下这里最漂亮的女奴。”
奴隶主嗤笑一声,抓起扣在青奴脖颈上的锁链往上一拉,将那张足够鲜明漂亮的脸扯到先生的眼前。
他轻佻地托起先生手中的竹杖,让末端顶在青奴的脸上,“脸也不差,买了不亏。”
先生看着青奴,久久未言,最终,他嗓音清冷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奴隶主喜笑颜开,他将囚笼打开,把青奴拖拽出来,一脚踹在他的膝盖让他跪到先生面前说:“以后这就是你新主人了。”
青奴缓缓抬起头,妖异的眼睛缓缓落在先生的莹玉般的面孔上,喉间发出模糊不清的两个字,“主人。”
一遍走位过后,荀安坐在摄像机后半天没说出话,片场也安静地吓人。
盛衡仍跪在涂非面前,赤裸挑逗的眼神从他的面孔落到下身,他短促地笑了声,用口型说道:你硬了。
涂非瞳孔骤缩,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指节用力到发白。
这样的寂静持续有两分钟后,荀安抓着头发牙疼道:“就这么拍,摄像准备,群演准备,争取一遍过!”
妈的,过不了审到时候再剪也不迟。
不知道盛衡是真的在演戏上有天赋,还是荀导会教人,这一幕戏他们顺顺利利地过了。
荀安看了眼时间,举着喇叭宣布今天的任务结束,散伙下班。
涂非“腾”地从轮椅上起来,妆都没卸直奔停车场。
盛衡跟在他的身后,并向询问他动向的人解释说是有演技方面的问题向涂非请教。
涂非冷着一张脸走在前面,他步子很快,奈何盛衡天生腿长,一步顶他一步半,没多久就被追了上去。
他们两个在前面走,涂非的助理小迪一脸懵逼地跟在后面小跑,“涂哥?涂哥?”
一路走到车旁,涂非正打算拉门,却忽然想起来自己穿得是戏服,身上没拿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