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很多遍了!这是最好的方法。”
蒯安和的手在柯纯肩膀上按了按,示意他冷静些,然后有耐心地分析道:“纯,你的这份心情我了解。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那么想。我们当然是想要全员平安,大家一起逃离这个鬼地方,可是比起‘全员’,每个人更重要的是‘自己’。你能保证所有人都放弃比赛?”
“可是每答一题,或者每销毁一题,就等于把另一个人推入深渊。”柯纯说。
蒯安和道:“每答一题,或者每销毁一题,也是自己逃脱深渊的一步。”
柯纯:“……”
确实如此。
“你想想,如果我们都不去找题目,按照游戏规则,最后终究会有胜者。猫组可以坐享其成,老鼠组呢?如果制伏红玉的计划失败,或者节目组另外派了一个人过来,这个游戏还会继续,老鼠组的人会愿意吗?”蒯安和循循说道。
柯纯沉默不语。
他觉得这逻辑哪里怪怪的,可是硬要说哪里怪,他又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对。
蒯安和继续用他很有亲和力的语言道:“我很愿意帮助你,我也想要我们大家都活着。但前提是我得先活着。我相信大家都是那么想的。我们可以一起制伏红玉,但是游戏也要正常进行。”
柯纯缓缓摇着头:“你没懂。我说的是作为一个人不能失去的底线。但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了,我承认那无可厚非,但我不认同那是正确的。”
这一次的劝说也不了了之。
柯纯没有放弃又去找了剩下的三组人。
耿言彬堆着满面的笑容应承着柯纯制伏红玉的想法,但对于放弃比赛一事闭口不谈。
薄亦然尖锐地问了柯纯几个具体的问题,把柯纯怼到哑口无言。
是,他现在对于怎么能够百分百制伏红玉还没有一个具体的策略,因为他觉得这是大家要一起去想的事情。
而且他现在对于失败后该怎么办也没有具体的对策,之前他天真地相信失败是不存在的。
简单的想法被一戳就破。
他以为的互帮互助好兄弟,到头来也都只想着明哲保身。
这很正常。
最最让柯纯寒心的是,每个人都坚定地选择了“赢”,却丝毫没有考虑到失败者的境遇。
如果黑棒导演这次的要求是让他们互相残杀,他们也会照干吗?
现在的规则比残杀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直接动手和间接动手的区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