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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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皮瞬间变得干燥舒爽,发丝蓬松,摸着还有余温。
可我没法像当时那样享受,被他提点过的往事说不出是感人还是惊悚更甚,我想保持冷静,复习从前对情绪束手无策的时候我的做法,当家里再找不出不是空的酒瓶之前我在干嘛?抽烟?不,还要往前推,我是怎么像个心理健康的人那样处理崩溃的?
我听见得意对我说:“季哥,你头发挺长了。”
有吗?我没感觉,他从我背后探身过来,抬手拂过眼前,自我的眉骨扫上脑门,“你看,挡着眼睛的。”
他的指节像斑竹枝干相接处那么秀美,未知他是否意识到嘴唇离我的鼻梁有多接近,如果我决定像守着一只兔子路过,等到他的视线从我的发梢移到我眼中,只要他不躲,我就能......我就能再看一眼那双眼睛,没有敌意,也不因做错小事、或其实什么也没做错而害怕的眼睛。
我想起来了,我从没成功与自己的糟糕情绪共处过,我撑过困难时光的唯一原因无外乎两个字,一个名,只要我微抬牙齿,舌头抵住上颚,喉咙中平稳发音,这些要素混合在一起,成声为:温格。
他离开后,我才发现人生诸多部分是由他修正的,没有他,这些地方就只剩一个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不知道回通向哪里去,天气凉的时候呼呼刮冷风。
“我给你剪剪吧,就修一下前面这些。”
得意放开我的头发,他不知道我的心思,只简单地跳下床,拉开抽屉找工具。
“以前攒学费的时候在学校理发店打过工,多少学了一点,”他边说边往回走,手上举着工具,“你放心,我技术可好,好多同学都点名要找我....”他连忙抬高剪刀,刀头从我肩上重重擦过去,扯出一句布料撕裂的尖叫,他慌张地道歉,我说没事,这衣服又不贵。
“可是你流血了!”
我让他别动。
比起我,他更像只受惊的兔子,也可能是突迎灌木毫无防备的兔子,老老实实被我圈在怀中。
得意站着,我还坐着,头靠着他与少年一样单薄的上身,我轻嗅他柔软的腹部,腹腔随着他的呼吸缓缓起伏。
这件睡衣上....是不是还有温格的气味?闻着气味(龙本没有的),我像是个瘪了后又充气,渐渐饱满的皮球。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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