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马大,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叩开了张木匠的家门,进来便吆喝着,直惹得张木匠摇头苦笑:
“不是我不想接,只是,只是...”
想起眼前这年轻人给的价码,张木匠只觉得为难。
他平时做做散工,修缮修缮物件,一天约莫也能捞个百八十钱,去掉三成,一天大概能挣个五十钱左右。
而一般大户人家的单子,他都是按天算的。
说句不好听的,这些‘敲骨吸髓’的富人商户们,一个个的要求不仅高,而且还得不了空闲,干上一整天,可能连两柱香的时间,都歇不到。
再加上福禄街魏府的魏老爷,那是出了名的抠搜。
哪怕家里做的是盐商生意,搭上了内城的线,在这外城也算是‘巨富’了。
可据眼前这府中管事的家生子魏豹所说,一天也只给他开了一百钱的价码。
魏府的老爷何等人物,哪里会在意一个小小木匠的生意,这价钱,多半也是眼前人,或者他爹,魏府的管事开的。
就算是从中被盘剥,他也不知道啊!
盘剥一二,也就罢了,毕竟被欺负惯了。
关键是...
从日出而作,到日暮罢工,可谓是一天忙碌到晚上,比他平时一天的工作量,要大了足足几倍!
而且听说,魏府的这一次翻新做工,要连干上一个月,才算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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