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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是声惨呼,那是野兽受伤后发出的哀鸣。大伙的眼光循声望去,“啊呀!”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胡飞身后正立着手持手枪的铜柱般的曾晓杰。胡飞却跪扑在地,左手紧托着因脱臼而耷拉的右臂。
原来,正当曾晓杰面向屋子,见妹妹曾晓婉的眼神放射出惊恐的光亮,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后,这张被恐怖笼罩着的脸,使曾晓杰心里猛颤动,立即知道身后危急。就在妹妹刚欲发出惊呼的同时,他的整个身子,已似支箭,快如驰电,凌空倒纵,从那伙人的头上掠过,乘势右掌下撩轻拂。胡飞同伴中已有人,刚巧补上曾晓杰原来的位置,这个本想趁曾晓杰不备进行偷袭的家伙,却中了胡飞的枪弹。
曾晓婉的惊呼,胡飞的枪声,那人的尖叫,组成了悲怆乐章中的个小节,就在这令人麻木的时刻,曾晓杰卸下了胡飞的手枪……
这惊心动魄的幕,使曾晓杰久抑胸中的怒火腾起万丈,抬起右掌,对准形如僵尸的胡飞的脑袋,猛砍下去……
“哥——”
妹妹的次惊呼,救了胡飞。曾晓杰愣,下击的手掌陡然收住。理智又从他的心底复苏冉升,脑海里渐渐浮起师父贯的谆谆教诲:“若有夙业,如日消冰;若无疚心,如水浇石。须知尘去镜明,虚室生白,惟光独照耳!”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不能莽撞,要忍耐。手臂随意念而软落下来。
胡飞的同伙们见副营长被曾晓杰所押,既不敢靠向前去,又不敢丢掉胡飞逃走,因此不约而同地举起步枪,抖抖索索地瞄向曾晓杰。
这情形,可把胡飞吓坏了。他想,若开火,可不把我打出串透明窟窿!急叫道:“不!妈的,不能开枪!”
那些失魂落魄的家伙,听到胡飞的这叫,似醒非醒,木偶似地在那里,兀自不敢动弹。
曾晓杰狠狠地哼了声,扶着胡飞,用命令的口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