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赌阮绵今晚能哭到几点,众说纷纭,结果赌还没下完,里面声音随着一声闷哼戛然而止,接着没过两分钟就见江明宴扛着人出来了。
真是用扛的,阮绵像个麻袋一样挂在他左肩上,一双细胳膊细腿悬在半空,跟着他大步流星的步伐晃荡晃荡,
江明宴走出门,墙根一队人嗖一下站起来,站得笔直朝他敬了个军礼。
“阮绵的拘留地点改为在我办公室,由我亲自监察,上班之后我会和上级说明情况。”
江明宴言简意赅说完就走,没几步便消失在众人视野。
他刚刚一掌把阮绵劈晕了,阮绵后脑勺挨了一下,闷哼一声,翻个白眼就躺平了。
要让她安静有时候就得这么来一下,简单粗暴且有效,至于之后有什么副作用,之后再说了。
江明宴肩上扛着个阮绵,走在夜色下的林荫路上,当初每天背着重甲徒步行军四十公里也没感觉这么累过,但也没忍心把她放下。
还挺新鲜的,他这辈子没不忍心过什么,家人,朋友,金钱,爱情,说不要就不要了,为了理想一切都可以放下,一颗心像是铁打的,从没觉得过不舍,但要他在现在把阮绵放下,在她最难的时候抛弃她,他却不忍心。
这个可怜的麻烦精,挨完打睡的比谁都香,也没认床的毛病,江明宴把她放在他办公室隔间的单人床上,她就势打个滚,卷起被子接着呼呼大睡,天塌下来都吵不醒似的。
江明宴看了她一会儿,给她多加了床被子,往外间接着值他的夜去了。
阮绵从此在江明宴的办公室暂住下来,莫名其妙开始了她警察局蹭吃蹭喝的日子,说好听点叫行政拘留,其实就是米虫。哪里拘得住她,挂着探长夫人的头衔基本到处横着走,食堂打饭阿姨每次都给她打最大的鸡腿。
还不用上学。
这不比家待着强?阮绵心里乐开了花,两天不到胖了三斤,江明宴吃饭时坐她对面,看着她突然愣了一下,“你是不是胖了?”
“啊?没有吧?”阮绵塞进嘴里一块炖得喷香软糯的五花肉,满足地闭上眼,几秒后睁开,满嘴的油光,“我胖了吗?哪里有胖?”
“哦,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不知怎么又吸引过来一帮吃瓜群众,阮绵感应到周围一只只竖起来的耳朵,她放下筷子,捂住嘴巴低头作干呕状。
呕没几下一堆人呼啦啦围过来,“嫂子你没事吧?”“嫂子你怎么样?”“是不是肉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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