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
一踏入门,像又进入另一个世界。
严莉警戒的把手放在腰间,长毛撞了她一下:“别炸啊,爆弹王。”
不怪严莉反应过度,这屋子和它被粗暴封住的门一样不对劲。
不大的屋子,满满都是垂吊、晃动的白绫,上面用黑墨写着字迹不同、内容制式的哀悼词。
而在白绫中间,是黄椎带着傻笑的大头照,无辜的直视来客。
黄椎的鼻头圆润,眼睛微眯,虽不算好看,却是颇亲切的长相。而略带僵硬的嘴角,又似乎彰显一丝敏感或神经质。
你可能会觉得,这种长相和气质似曾相识,或许像高中班上某个不起眼的同学,或者是哼着歌超你车的小哥,或是路边挥汗发传单的。
总之,是可能出现在你生命中任何小角落的普通人。
但就是不会出现在恐怖游戏中,出现在这个封闭、冷漠的小镇。
黄椎似乎并不像镇民所说的,是个“尖锐的家伙”,但他确实和这里格格不入,像是岸上的鱼。
如果在现实世界,他会拥有一群好友;但在这个麻木的镇上,毫无疑问,铁定特别惹人注目,以及......孤独。
长毛凑上前,盯着黄椎的眼看:“我咋觉得,这照片虽然是死的,却比镇上所有猫狗人都有活气?”
严莉走到窗边,惨白的阳光透入,照着几株干萎的植物。
镇民的房子和内装几乎都是同一款式,但黄椎偏要种着一排不知品种的花,搞点小特别。
虽然,花全已随着主人的逝去,枯萎成细瘦的灰白。
严莉伸手碰了一下,花朵随即脆裂成灰。她搓干净手指,啧了一声。
“这都死多久了?”
长毛正打量周遭,走过她身旁:“你是指花还是人?”
严莉甩了甩手:“都是。”
相比走来走去翻找的两人,黑哥一直站在照片前,看着下方厚实的木箱。
严莉走过去,警戒的握着手臂。“棺材?”
长毛刚好翻到毛绒绒的食物,被一蓬霉菌呛得直咳:“咳咳咳.......从位置上来看,大约是。”
严莉皱眉:“这东西,与其说是棺材,不如说是用来关人的东西。”
棺材的盖子很厚,与箱身的接缝横七竖八打满粗长铁钉,像一个粗暴的牢笼。
长毛揉揉鼻子:“拆开瞧瞧?”
说着,便三两步直接跳上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