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荒谬!”潘虎猛拍扶手,怒斥道:“你这鬼话想拿来蒙谁?!信鸽全都不见了?哪有这么巧合的事都能让你遇上!”
卢匡义艰难地撑起身子,辩解道:“长官,就算您不相信……可卢某若是真的有心逃役,大可一走了之,何必要再回来挨今天这一顿屁股板子呢?”
潘虎俯下身子,冷笑了一声:“你恐怕是误会了。可不是只有一走了之,逃之夭夭才算逃役。役期未届,不告而别,不管你是出走了一天、两天,还是一个月、两个月,性质都是相同的,其罪行的严重程度,以事发之日所剩的服役期长短决定。今日之事,对于你来说,只是擅离职守两日,而后良心发现,回来自愿领罚。可是对于军政司而言,这可不是逃役两日,而是逃役六个月!”
“长官!可卢某真的是无心之过啊!卢某真的不是有心逃役!”
潘虎见他仍狡辩抵赖,不肯服罪,又亮出了一份证据,正是早前被卢匡义撕毁的那封书信。
“这书信上请辞的日期,写的是两日前,也就是你本该回衙门述职的日子。由此可见,你是早就计划好了,等这桩差事了结就向知府大人辞行。可是这书信上没有知府大人的批复,又遭撕毁,显然是你请辞遭拒之后,决定出此下策,不告而别。你还敢说自己只是无心之过?!”
这下卢匡义终于百口莫辩,他亲笔所写的书信,竟成了给自己定罪的铁证,这是何等的讽刺。
“你可知道逃役之罪该受何种惩罚?”
卢匡义绝望地趴在刑凳上,无力地答道:“逃役者,当每日受笞杖责臀……”
“呵,你记得倒是清楚!明日军政司就会派人,将你押往惩戒营,日日笞责训诫,直到补满剩下的服役期为止!”
卢匡义当然记得清楚,当逃兵的惩罚,早在他刚入军营不久的时候,就领教过了。自从那次延误操练后,被当众责打光屁股,小匡义就策划着逃跑,终于在伤养好之后的一天,让他逮到一个机会。但是还不到一天,小匡义就被捉了回去。正如军牢手曾说过的那样,小男孩一连七日,每日早晚都被带到校场上,在所有兵士面前,光着下身承受最严厉的打屁股惩罚。由于受罚的规矩无比严苛,加罚总是远超既定的数目,兵士们开始操练时,小男孩仍在承受责打,晚间的惩罚更是每每要持续到深夜。整整七日的刑期,小匡义除了每天早晚被军牢手拉到阵前狠狠地打光屁股,就只能趴着养伤,而养伤的目的,竟是为了承受第二日更为严厉的笞刑责臀。那段时日,可说是卢匡义最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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