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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衙门的阴影仍萦绕在他心头,小男孩怯生生地抬头与知府大人对视,惧怕却又故作坚强的神情,恰如在河荫县衙门时一样。
“像,果真像他!”贾似德喃喃自语,目光上下打量着小男孩。那眼神虽算不上凶神恶煞,却也锐利炽烈,足以让小男孩深感不安,浑身不自在,马上又低下了头避开视线。
“武虓是这孩子的叔父,二人样貌相似也是自然。”卢匡义接着解释道,“武虓病逝之后,河荫县令已经依照风俗伦理,将这孩子过继给武虓为后嗣。”
贾似德未尝喜形于色,只是口中不自觉地念叨着:“果真是他的儿子。”
“经下官核验,这孩子的确是武虞本人无误。”说完,卢匡义改换了姿势,双膝及地,附身叩首。述职之后,便是请罪:“下官因归程途中遭遇山贼袭击,以至损失官马,失期两日,请知府大人责罚。”
“罢了罢了。”卢匡义本已做好了屁股挨板子的准备,却听到了出乎意料的回答。
“这既然是,你请辞之前的最后一件任务,本府就不再多加苛责了。免了你这一顿屁股板子,让你能体面地走出岭阳府衙门,就当是给你的饯行礼了。”
卢匡义竟有些感动,连忙向贾似德叩首谢恩。
“知府大人……下官请辞的书信被雨水泡烂了,还请容下官重写一份,明日再交由大人批复。”
贾似德浑不在意,随口答应下来,吩咐差役带二人下去休息。
这几日来卢匡义都是和小鱼儿同吃同住,可到了这天晚上,差役却给他们安排在了相隔甚远的不同房间,一时间竟有些不适应。
差役解释道:“小公子毕竟也到了可以行礼的年纪,若再和成年男子同睡一屋,唯恐失礼。”
卢匡义原本并未在意此事,经差役这番提醒,才觉得此前种种不妥。
这天夜里,觉得不习惯的还有小鱼儿。他抱着自己的一床被子,借着月光的指引,穿过连接东西厢房的回廊,来到卢匡义的房外。
“卢叔叔……小鱼儿要跟你一起睡!”
差役早些时候的提醒仍在耳边,卢匡义心里明白,无论小鱼儿对自己如何信任依赖,自己终究是个外人,若再与他亲近,恐怕要招来闲话。
想到这里,卢匡义轻启门扉,却挡在门口,并不让小男孩踏入屋内。
“小鱼儿,你该回自己的房间去睡。这是礼教。”
“什么礼教?怎么连睡觉都要多管闲事?!前几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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