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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令徽公主再三叮嘱沉明歌一定要照顾好雪桥,她甚少对他们如此锲而不舍的、像一个寻常人家的母亲那样絮叨,在言语上反复强调。
大约是两个儿子平日里完全不同的作风,令她产生了这样的印象:沉明歌有着超越年纪的手腕,性情明烈、胆大无畏。而雪桥,惯是乖顺无害,宁静不争,有些敏感怯生。
雪桥的确也与云暮宁所想不谋而合,他很感激义母的关心,但对义母不厌其烦、耳提面命的嘱咐沉明歌关照自己,却看得心惊胆战。实在是沉明歌可绝非是好脾性之人,他很怕惹沉明歌不快。
沉明歌一反常态,对待母亲的反复嘱咐,每一次都应和得真情实感,至少面上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快。
沉玉净不能同去,早列了一张长长的单子给沉明歌,上头写着自己想要的榆南特产。到了出发前,抱着雪桥的胳膊不撒手,笑嘻嘻的同雪桥道:“我和阿恕原先是见过烟姨的,只有你不曾见过,你若见了她,我保管你会大吃一惊。”
雪桥听得一头雾水,只当沉玉净是在赞美公主闺中密友的容貌出色,雪桥没怎么放在心上,一路上是不曾见识过的风土人情,雪桥目不暇接,几乎将沉玉净小秘密似的话忘了干净,直到几天后见到了苏烟,委实是让雪桥大吃一惊。
苏烟大不了云暮宁几岁,虽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且孩子年岁都不小,但面容却未见老,比较之年轻的小姑娘,只多了成熟风韵,不见岁月痕迹。
云鬓珠钗,罗裙鲜艳,单论相貌,与大长公主云暮宁几乎不相上下,只不过是不同的类型:一个娇媚秀丽,一个妖娆艳丽。
当然,让雪桥惊诧的肯定不是对方的美艳,自小在顶尊贵富有之家长大,身边生得出挑的人不知凡几,仅仅只是花映眼中的一时惊艳,让雪桥惊讶的是:这个姨母与如今宫中最得帝王宠爱的嫣贵妃,长得极为相似,晃眼可能认错人那种程度。
但是苏烟一开口,两人就不如何像了,她的性子很爽利,与温婉的嫣贵妃大相径庭。
雪桥心想:相似颜色,灵魂不同。
苏烟似乎对云暮宁的不能到来,感到分外失落。
随后才收敛满心落寞,笑吟吟的同见过几次的沉明歌叙旧。
“阿恕长高了许多,像沉枫如,不过比沉枫如那时更要光彩照人,这点随公主。”
目光落在雪桥身上,兴奋的语气微抑:“这便是雪桥了吧?”
雪桥乖乖点头,唤了声:“烟姨”,声音清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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