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环境十分喧杂。他听不清在说什么,忽然有道男声插进来:“诶!你赶紧过来吧!阿白他喝多了。”
60.
出租车往郊区行驶的途中,宋延靠着后座闭目休息,直到被司机叫醒才反应过来自己睡着了。付完钱下车,他在深夜的冷风里站了半分钟清醒头脑。
得知钟飞白在位于郊区的某栋别墅里参加私人派对,宋延的情绪没有太大起伏,只是有点累。根据地址找到那栋别墅,他远远地看见有两个黑影纠缠在夜色中,走近一瞧,钟飞白腻歪地贴着一个陌生青年。
青年见他如见救星,激动地跟他打招呼:“你是宋延吧?”见他应下,急忙把钟飞白送到他身边,解释说楼上有客房,但钟飞白非要回家,又不肯让人送,点名要他过来。
他客气地道了声谢,青年摆摆手,见他身后空空如也,随口问他车停哪了,帮他一起送上车。
虽然喝多了,但钟飞白没有醉到失去意识,一闻见熟悉的气息,整个人直接往宋延身上靠,抱着他东倒西歪,嘴里还絮絮叨叨,一会儿说冷要回家,一会儿骂他神经病,指责他蹬鼻子上脸。
宋延不指望钟飞白理解他的工作,只希望能在他忙的时候不添乱不无理取闹。酒气随风扑鼻,他被钟飞白醉醺醺的丑态拱出火,一把将他从怀里拎出来,掐着他的肩膀扶稳,压着情绪道:“给我站好。”
宋延不给抱,钟飞白就生气。别说站,立马跟得了软骨病似的继续往他身上倒,借着酒劲开始胡搅蛮缠,不抱不罢休,脏话也一句接一句地往外冒。
有外人在,宋延只能尽力克制住想抽钟飞白的冲动。他拒绝青年的好意,拖着钟飞白往回返。
61.
夜间气温骤降,冻得钟飞白直吸鼻子,又开始骂骂咧咧。他怪天怪地怪宋延,就是不怪他自己。牵着的手突然被甩开,他身体一晃没站稳,一个趔趄重重摔倒在地,疼到骂不出来了。
宋延冷眼旁观着,没有一点要扶的意思。
左膝盖阵阵抽疼,钟飞白坐起来揉了好一会还是疼,宋延跟死人一样在边上站着,他憋了两晚的情绪一下子绷不住了,抬头怒骂:“你他妈的有病啊操!老子哪儿亏待你了!逼脸甩给谁看呢?!你妈的!”
“再让我听见一个脏字,”宋延看着他,“我真抽你。”
四下无人一片安静,唯有风声在耳边呼啸。寒风将脸刮得生疼,四肢仿佛失去了知觉。对上冰冷的视线,钟飞白莫名有种宋延真的会抽死他的错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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