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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夏,主星的天气飘忽不定,早晚温差快达到了20度。
就像现在,邻近午饭的时间,温度直逼35摄氏。
首都的军区医院里,来往的医护人员陆续拧开病房里的空调,但在这种特殊环境下他们无法调低温度,受不了凉的病患太多了,往往只是个小感冒就有可能使患者们命悬一线,所以充其量只能把室内调整成换气模式,热到不行也就是个加速风流。
“咳、咳——”
“……”
戴维恩的意识回到大脑的时候,倒不是被热醒的,而是被自己后背上的汗渍给闷醒的。
他做了一个极为冗长的梦境,夸张到好像从史前文明开始经历了人类无数科技革命的变迁,见证了封建王朝的兴衰,然后终于离自己的时代越来越近,但又出不来了——他甚至觉得他的灵魂沦落到了黑洞之中,这梦长得他暴跳如雷,想走又走不出,最终竟像楚门一样砸烂了一堵墙,从崩坏的洞里忽地迸发咆哮出洪水一样的激流,把他淹了个死,呼吸间有液体呛入了喉管——是……酒。
“呕——”
能动了!
满身的禁锢是各种医用胶皮管,链接着他的大脑、心肺与胃袋等多个器官。
注射抗葡萄糖的点滴是被他粗鲁地拔掉的,手背上还在呲呲窜着血花,但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猛地直起身子吐出胃管,紧接着,呕出来的只有黄色的胆汁。
一旁的护工眼疾手快,赶忙为他推来了护理痰盂车,他趴着就不放了。
吐到天花乱坠之后,可算平静下来。
胡工按启了床头的紧急按钮,没五分钟,小小的病房就为围满,几个大夫加老教授悉心地站过来做记录,观察机器数据,急迫地询问起少将大人的感受,身体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不适。
戴维恩烦躁得眼睛都不想睁开,捂着脑袋调整状态。
——“你们可以,都离我远点吗?”他想静静。
——“说了没事了,都滚。”
——“还能不能滚了?!”
病房中,裴司来是最后一个到场的。他的小助理一直都致力于要把心率仪再次给二少爷插好,以做最后的记录,却无奈寻不到空隙,急的团团转。
实验算是勉强结束了,发生了这种事,实验体本人变成了那副痛不欲生的样子,谁都没办法把报告将就着搪塞过去,只好以失败告终。幸亏裴院长妙笔生花,提出的最终实验结论条理清晰且说服有力,应该可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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