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欧式碎钻吊灯悬在天花板上,仿佛随时都可能坠下来。
太空旷了,让本就缺乏安全感的Omega更加拘谨而无助。
对于陆云夺非同往日的异常,聪明的斯图亚特夫人早就发觉了。她不动声色的嗅出了他身上至少有上百种的信息素气息,尤其是一位Omega的草莓味跟自己儿子的风铃草味最甚——可能是在灾区救助站沾染上的,她当然已经看过了新闻,而陆云夺刚好就住在那条街区——要知道,人在慌乱惊恐之中是控制不住自己信息素散发的。
悄悄在女佣耳边嘱咐了几句,不一会儿,几个下人就小心翼翼地喷起了信息素消除剂。
没有了Alpha的信息素,Omega更焦虑了。
梳着背头的执事臂挂方巾,即便是深夜时分,规矩跟礼仪也半点不失。他侧过身子将陆云夺面前餐位上的小小雕花茶杯摆正,往里注入了滚烫而新鲜的牛奶。
偌大的长形餐桌上只坐了三个主人,不免有些空荡。
洛尤尔就坐在对面,几个小时之后的清晨有一场视频会议要开,所以只有他在大半夜喝黑咖啡,看报纸。
斯图亚特夫人没有坐在主位,而是紧挨着陆云夺而坐,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
她的语调又慢又温婉:“你看你,不要太拘束了,这里不是你的家吗?”
说来也奇怪,陆云夺见谁都怕,对着夫人却十分亲切依恋,他看着眼前年轻美貌的妇人——她生出大儿子的时候刚满十八岁,所以现在年龄还不到五十——但精致绝美的五官与高贵典雅的气质使她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几,笑意盈盈的样子让人不住地想要接近——
陆云夺盯着她琥珀般璀亮的眸子怔怔地开了口:“妈……妈妈。”
其实在很小的时候,他一直想这么叫她。
无论是在受伤的时候、挨饿的时候、受委屈的时候她待他都像对待自己的亲儿子一样好,陪伴他、照顾了他一整个童年,所以他也想跟米柚那样,在她怀里打滚儿,叫一句“妈妈”。
洛尤尔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声,被咖啡呛到了。
夫人却“噗嗤”地笑了出来,抬手顺走他发丝间的一粒灰烬,温柔地说道:“‘妈妈’可不能白叫,你以后得住进来呀。”
陆云夺支支吾吾,紧抱着怀里鼓囊囊的破被单局促不安,涨红了脸。
夫人问:“这是什么?我叫人帮你拿楼上去?”
陆云夺低着脑袋,很明显,不想让别人动他的宝贝:“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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