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内宫。谢公公得到消息时,正在修养一盆万年青。闻言手上一颤,错手将主枝剪去了一半。
将剪废的盆栽塞到小太监手里,示意他带出去扔了。谢公公半仰起头,凝视着檐角叮当作响的铁马,喃喃自语道:“倒比我想像得更快了些……虽然那药对症,却还得再过几日才能见效,该怎么办?”
打听得北静王差人外出搜罗证据时,他便差人将炮制的伪证及时送到。并借王府之人的口,在北静王耳边重提了一下皇帝可能无法生育的传闻。宫里的传闻本出自他的手笔,他自然知道该用什么措辞,才能不着痕迹,又让人心里不得不起嘀咕。
随后,他又让人寻由刺了那假皇子一刺,本是想激对方去与北静王对质。他知道那假皇子目不识丁,没经历过什么阵仗,揣着惊惧往狐狸堆里一站,保准要露马脚。届时自有老臣拼死谏言,要求彻查此事。用不了几天,皇帝苦心孤诣的布置便会大白天下。
只是,他却没有想到,最先乱了阵脚的居然是北静王。想来是水溶听了那传言后日思夜想,虽然口不敢言,内心早就揣摩过不知多少次,才会在紧要时候脱口而出,把皇帝气到发病。
虽然目前事态仍在他掌控之中,但却有了几天的时间差,未免乱了原本的步调。这可如何是好?
沉思片刻,谢公公突然眉头舒展,温和无比地笑了起来:“陛下近来宠信泓信法师,既是病了,少不得要用法师的安息香来宁神。且让陛下多歇息几日便是。”
宫内的消息,自然也经由贾政之口,自荣府传到到了东府。
皇帝龙体欠安,本是大事,知道厉害的臣子都不敢在家中轻易议论。但因事关新皇子,事发前贾政又巴巴地为新皇子出头,心内不免又惊又惧。因想北静王之语似乎并非无的放矢,若他日当真查出新皇子乃是蒙塞圣听得以上位,并非皇帝的真正血脉,那该如何是好?自己会不会也被当成密谋的一份子、当成新皇子的同党?
他越想越是惶恐,又想到这主意是元春出的,顿时恨极了元春。恰好撞见王夫人,便大加责骂,骂她生的好女儿,专门克妨贾家来的。
王夫人借着女儿的东风,好容易兴头了几天,岂肯挨骂?加上贾政这话听得没头没脑,只当是他故意找碴,便跟他吵了起来。夫妻俩话赶话一句顶一句,贾政不由便将朝堂上的事儿、并元春之语统统说了出来。
王夫人看不透里头的凶险,只管争辩:“北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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