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紧紧掩了门。
院里看似并无异样,气氛却不大寻常。凤姐丧着脸站在檐下,面上隐约有几分懊恼,一双眼珠子不停地转来转去,像是在思考对策。满院的丫鬟小厮们皆眼观鼻鼻观心地贴着墙角站好,装得木胎泥塑一般。
贾蔷似是一无所知,侧头听了听屋里的动静,“惊讶”道:“里头有大夫?是谁病了?”
此言一出,贾琏立即眼迸火星,狠狠瞪着凤姐。凤姐被他瞪得心虚,立即别过头去。但到底素来骄狂惯了,用鼻孔哼了一声,拖长腔调说道:“还不知是哪个奴才的种呢,也值当急成这样。”
见她竟如此冷言冷语,毫无心肝一般,贾琏再忍耐不住,卷了袖子就待上前动手。凤姐这才慌了神,连忙闪身躲在平儿后面,尖声说道:“你敢!你只管动手!你若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我王家必不放过你!”
贾琏指着她恨声说道:“你们王家?你都进了贾家的门,还口口声声你们王家!你既把自己当外人,难怪对要我贾家的儿孙下死手!”
凤姐冷笑道:“儿孙?谁的儿孙?你们已过了明路?收了她做通房?还是明公正道开了脸做姨娘了?三五不知一个丫头,也不晓得跟谁厮混过,你就一口咬定是你的种?见过捡钱捡骂的,还没见过捡绿帽子戴的!”
贾琏被她的胡搅蛮缠气得一个倒仰,但究竟这话也有几分道理:满儿虽是陪房,默许了早晚是他房里人。但他碍着凤姐之威,怕她拈酸吃醋闹得后宅不宁,虽然私下已与满儿如此这般成就好事,但一直未敢告诉凤姐。直到今日得知满儿竟已有孕,凤姐怒而动手,才悔不当初。
因自家着实有几分理亏,贾琏遂强忍了火气说道:“你只管胡说八道。但无论如何,动手就是你的不是。好歹一条性命,你怎么下得去手?”
凤姐最清楚不过贾琏的性子。见他有几分气软,马上趁虚而入,乍呼抵赖:“我还不是为了咱们房里的脸面——当时乍然听满儿说蔷儿对她如此如此,我已是慌张得不得了。再听蔷儿驳了她的话,她又突然自承有了身孕,更是惊慌。究竟她是我的陪房丫鬟,莫明有了身子,又同东府的侄儿有所牵扯,这话传出去得有多难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府里就是这般不干不净的。我一时着急上火骂了她几句,她就作天作地叫嚷起来,非说我打了她。你说我冤不冤?”
被凤姐唱作俱佳地演了一出,贾琏面上不觉又迟疑起来。见状,贾蔷淡淡说道:“满儿这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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