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终考核官员绩行之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深知王夫人最怕有事牵连己身,又最在意贾政的官职,遂故意拿它们来说事。果然说得王夫人犹豫动摇:“这……但你小小年纪,便让你分门独过,知道的人说是情有可原,不知道的定要骂你叔叔和我们狠心无情,你就不为长辈想想?”
贾蔷道:“其实,分门独过只是个说法儿,又不是从此不让我再进两府的门。只消府内为我准备间宅子,我搬出去住几天。等风头过了再回府,岂不两全?谁还能有话说?”
听到这里,王夫人自以为想明白了:“我知道了,不过以分家独过之名堵住旁人的嘴,私下你仍住在府内,这样谁也挑不出错了。这法子不错,我这就去回了老太太。”
“这是这个意思,劳烦二太太了。”口中答得恭敬,贾蔷心内微哂:宅子一旦置办起来,自己在哪边过,还由得府内作主么。
他知道贾母必会同意此事。毕竟,被肖家借过名头的夫人小姐不少,且都有北景,贾府轻易开罪不起。发作一个无父无母的玄孙就能换得众人平息怒火,是笔再划算不过的买卖,贾母定会点头。
果不其然,贾蔷回了东府,刚上了晚饭,贾母处便打发了人来传话儿,先夸奖了一番他的深明大义自甘委屈,又说宅子下人俱已让人去布置采买了,问他可有什么喜欢的物件儿,好一并备齐。
“不知老太太给我的是哪处宅子?”
鸳鸯连忙答道:“是前头东胡同最里的那一幢,两进的院子,三面儿都有桂树,最是清雅安静。老太太已说了,明儿就把契纸给您。”
贾府亲戚不少,大半都靠往两府打秋风、再依权傍势做点子事为生。为了走动方便,许多家都住在贾府附近,离府只有一里不到的东胡同差不多全是贾姓的人。两府当年在那儿很置了几套宅子,以便安置投靠的穷亲戚。
贾母急着了结此事,便越权做主替贾珍给了他那里的宅子,或许当时并未深思,但也正说明在贾母心中,贾蔷这个玄孙实在没什么地位,同那些打秋风的亲戚差不多。
贾蔷自然知道这点,闻言眸光微动,却是不怒反笑:“鸳鸯姐姐,不是我说话轻狂,实是东胡同那女眷甚多,平时总爱聚在一处闲话儿。若我住到那儿,岂不是送去了绝好的谈资,只怕过个一年半载,这件事仍不得平息。岂非事与愿违?”
鸳鸯一想果然是这么个理儿,况素来对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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