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我被罚也心甘情愿。”
无论再怎么被忽视,再怎么没依傍,贾蔷终究是宁府的正派玄孙。既当众将话讲到这份上,无论贾母贾政心里如何恨他,巴不得将他就地正法,少不得都要听上一听。这就是名份的力量。
贾母没好气道:“说得好像我冤枉你似的。去便去,你还能翻出花儿来不成?”
这本是句赌气的话,贾母却万没想到竟是一语成谶。
一刻多钟后,贾母坐在软轿上,紧紧捏着贾蔷刚从荷花池假山洞子里掏出来的绣帕,如遭雷殛。
“母亲,母亲?”贾政连唤几声,见贾母终于转了转眼珠,连忙问道:“这绢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暴躁不耐之余,他不免有些奇怪:区区一条手绢,难道也能成贾蔷洗罪的证据?
结果,贾母的回答让他更加茫然:“这是你儿媳的帕子——李纨的帕子!”
从不屑内宅之事的贾政一时想不明白里头的关窍,贾母却已想了许多许多。她目光如锥,一一扫过有关人等的面孔,似是恨不得戳穿某人的皮肉,剖出他的心看个究竟。
——贾珍素有花名,最喜欢良家女子,偶尔也会勾搭妇人……他虽收养了贾蔷,却是因为……之事罢了,平素对贾蔷也不见疼爱,怎会突然替他说话?
——荷花池再往前走一个跨院便是二门之外,往来人口极杂。若内宅妇人要约外人会面,这里倒是个便当的好地方……
——兰儿……人人都道兰哥儿清俊讨喜,同他那个说好听是端方说难听是木讷的老子不大像……
贾母越是深想,太阳穴便跳得越是厉害,一突一突的,几乎快盖过了心跳的声音。
——若是家中出了这等丑事,那可如何是好?!今日过来取证动静闹得极大,就算事后能一条麻绳结果了李纨那□□的性命,也难保不被有心人嚼舌生事!
想到阖府蒙羞,受世人指指点点的情形,贾母只觉眼前阵阵发黑,不由自主伏在了暖毡轿上。
心里正惶惶然没主意处,忽然有一双手轻轻扶住了她的胳膊。手掌不大,也不够暖,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
而他接下来的一番话,更是让她陡然眼前一亮:“老太太,这件事我本打算遵照珠大爷的嘱托,谁也不说,但事到如今,也只得说了:那日我和蓉儿下学后一起过来玩,恰好看见珠大爷在数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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