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惠智大师闭着眼睛唱了声佛号,才又睁开眼睛说道,“奇怪、奇怪……他生辰八字是什么时候?”
宫俊誉说:“阴历是七月十五。”
“难怪,”惠智大师叹了口气,“一年之中阴气最盛的时候出生……本就是从小体弱多病,寿命不长的。我观他面相……明明该早夭,却又显出大富大贵之相……这么奇怪的面相,是闻所未闻……”
宫俊誉诚恳道:“请大师救救他!”
惠智大师看了一眼宫俊誉,随后道:“宫施主命格尊贵,按理说,这位小施主与宫施主日日相伴,任他阴气如何重,有宫施主的贵气滋养,小施主便不会早夭,但如今……小施主显出油尽灯枯之相,若有宫施主在,都不能让他活下去,老衲也无能为力。”
宫俊誉自是不肯相信的,他一把抓住惠智大师的手,追问道:“真的没救了吗?求您帮帮我!日后我必然每年都去灵泉寺还愿!”
“宫施主——”惠智大师拨开宫俊誉的手,面带悲悯,“生死乃人之常情,您还是准备后事吧。”
惠智大师说完这话,就带着小沙弥离开了。
宫俊誉追了出去,“大师!大师——!”
然而惠智头也不回,全然是一副药石无医了的态度。
宫俊誉颓然地踉跄几步,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返回卧室里爬上床,抱住苗谦干瘦的身躯。
他没能再等到国外的医院回信。
当天晚上苗谦断气了。
宫俊誉整夜没有合眼,他眼睁睁看着苗谦的胸口再也没有起伏,宫俊誉盘腿坐在苗谦身边,握着他的手不放。
第二天早上,陈峰进门叫宫俊誉吃早饭的时候,他被宫俊誉的样子吓了一跳。
宫俊誉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好几岁。
不是外貌上的老,而是那种感觉。
宫俊誉双目赤红,表情空白,灵魂似乎都已经不在身上。
陈峰飞快地瞟了一眼床上的苗谦,他看到死人身上的那种青白色。
苗谦死了。
陈峰心里“咯噔”一下,又诡异地升起一丝庆幸。
“队长?”陈峰小心翼翼地喊宫俊誉,“誉哥?”
宫俊誉的眸子动了动,嘴唇干裂,声音沙哑,“猫儿,走了。”
陈峰沉默了一会儿,动了动嘴巴,才干巴巴地说:“说不定……还会活过来的。我们把他从山上带下来的时候……不就是以为他死了。”
宫俊誉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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