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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少女淡定得与她鲜嫩的花龄不符,甚至能在说完这样一番话后低头开始切起了盘中肉悠闲进食。
戒泄气地垂首:“对不起,怜怜。我保护不了你。”
“这是我的命,你没有道歉的必要和责任。”
自己的命运其实掌握在自己手中,季怜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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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疲于挣扎在这样的人生里,在日复一日狭小的视野与听觉内,自己好像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笼里,而她却无力抗争。
如果做出结果未知的抗争要牺牲身边为数不多的珍惜存在,那她宁愿退缩当个胆小鬼。抗拒与顺从都需要勇气,她不需要别人来为自己的选择做定义。
“怜怜,我想帮上忙。我想……求你帮我恢复以前的记忆。”
戒的请求让季怜停了刀叉。
她抬眸望了望眼前永远维持在十七岁的少年,从他的眼中读出了一股从未见过的坚韧。
此前,戒一直有着恢复记忆的权利。是他自己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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