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弋!”
叶清弋推开沈寺丞,闪身冲去戚栖桐身前,揪住了他的衣领与他抵着额,目眦欲裂,像是要将他拆骨入腹:“说啊!你到底对不起什么啊!是我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便是我爹得罪了你,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你冲着我来啊!你明明有那么多机会不是吗!我每日上门见你,夜夜睡在你身侧,你下手啊!你为什么不下手!哈!哈哈哈……”叶清弋双手卡住了戚栖桐的脖子,笑声癫狂,“你要我活,你要我忍受亲人重伤和你背叛的痛苦,你的目的达到了,你笑啊!你笑给我看!让我看看你真实的嘴脸——”
在众人的呼叫声中,戚栖桐的脊背向后弯折着不可思议的弧度,他的身子,随着颈间那双手的力度轻轻颤动,眼中泪液四下溢散,瞳中的叶清弋声泪俱下着:
“你很高兴么?你在牢狱里大笑么?笑我是天字一号的蠢货,被你耍得团团转,连祖传的同心佩都偷给你,戚栖桐!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想认罪等死?你想撒手人寰丢我一个人痛苦?你想都不要想!”
叶清弋在嘶吼中被沈寺丞点了麻穴,两只手臂无力地垂落下来,怒目瞪着被狱卒拖远的戚栖桐。
戚栖桐被反捉着手臂拖走了,两条血肉模糊的腿伸展着,整颗头像是只有皮肉连着身子,不时不受控制地撞在枷项上,像是已经没有了生气。
可是叶清弋看得分明,磕着下巴的枷项上,残留着两条水痕。
“时辰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叶清弋像是什么都没听到,盯着地上的血发怔,那模样,三魂丢了七魄。
叶家遭此变故,任谁见了他都要说声可怜见的,不忍心斥责他什么的,何况沈寺丞这样的多年好友,只叹了气,陪他在地上坐着。
只是旁人等得,天际边却是等不得了,在墙上凿开的小洞中,能窥得几寸狱外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