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痛大张着嘴,紧接被冰凉坚硬的枪口堵上,砰砰又是两发子弹。
刹那间肉飞血溅,生死簿上下一秒便多了道陌名。
听到枪响的人快步赶来,不忍直视眼前血肉模糊的死状,转身面向对方。“沉哥!你干嘛啊,这一会儿我怎么跟组长交代。”
大口喘着粗气,陆沉双眼猩红,温热的鲜血还在顺着侧脸蜿蜒而下。
回过神后咽了咽嗓子,他恢复镇静开口。“收拾干净就行,跟你们没关系。”
“......”
见对方仍有不甘想发出异议,陆沉随即阴狠看去,惹人一个激灵,连连点头答应。
脱下外套擦去面部的血,随手扔去盖住那张脸后离开。
一路思如潮涌,那股戾气让他甚至想迁怒于这么晚还在影响他闯红灯的行人,恨不得一脚油门径直跨越。
到家先把衣服脱干净丢进垃圾桶,又去侧卧洗了个澡。颤抖不止的双手攥拳后狠砸向墙面,瞬时染红带有棱角的瓷砖,他却丝毫不觉得痛。
能感到血流如注的,只有四碎的心脏。
赤裸着进了主卧,缓步去向床边。
终究是难以自抑,他熟练摸到桌面上的药瓶,干吞下一粒后上床钻进了被窝。
对方很快便跟个小猫一样哼哼唧唧贴了上来,在他胸膛又拱又蹭,腿也不老实穿插进双腿间,蹭着那个没有知觉的部位。
越这样越让他心疼...…
在这人眼里,自己无非也算是这场罪魁祸首的元凶之一,却还罔顾一切留他在身边,到底要承受多大压力。
每次那对黑眸里的纠结与挣扎,想来一定是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却还竭力克制着,只弄出一些无关痛痒的皮外伤泄愤。
………………
该解释吗....
纠结了一整夜,直到天亮。
他的答案是否。
就让这人恨着他。
哪怕更甚,也绝对不要沦为芸芸里的其中一个。
就让他们两个支离破碎的的矛盾体,越爱越互相伤害,再互相慰藉,造就他们之间无与伦比的扭曲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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