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他为此事已操劳数天,多夜不曾闭眼,“正祁本就从多个国家之中厮杀出来,如今风头正盛。而天临百年来无大型战事,将士们鲜少见到此等场面,朝堂之上竟难找到堪担此重任之人。”
白无云垂眸思索片刻:“不,陛下还忘了一人。”
“何人?无云,你的意思是?”白无连看着他的神情,内心隐隐有了猜测,他皱起眉头,“不可,你可是云王,从小便锦衣玉食,曾能忍受边境寒苦。”
白无云直视着他,目光未曾有半分闪躲:“如今边关告急,陛下作为一国之君必须坐镇国都,可边关将士亦需要有一人去稳定军心。作为陛下唯一的胞弟,微臣自幼熟读各类兵书,还曾向兵法大师求学,不正是最好的人选吗?”
“你也知道你是朕唯一的胞弟?你可知道边关如今是何情况?若出了什么意外,你让朕百年之后如何去与父皇母后交代?”白无连用力将笔扔在了桌上,沉声道,“云王,其他事情朕可以让你放手去做,唯有此事免谈。”
说完就起身,猛地一挥袖子转身离开,冷峻的脸上是挥之不去的阴霾。
“皇兄,”白无云突然出声叫住了他,直直地跪在了地上,朝他行了一礼,“还望皇兄三思。”
“白无云,”白无连脚步一顿,背对着他,眼中的温度已到达冰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臣弟知晓,这是臣弟作为弟弟向兄长的请求,还望皇兄成全。皇兄作为皇帝时需一言九鼎,无法收回成命,但作为兄长时,可否……”
白无云话还没说完,白无连便突然转身,疾步走到他的面前,蹲下捏起了他的下巴,逼迫他与他对视:“白无云,你好的很啊。”
“皇兄可还记得父皇母后为何给你取名为无连?”白无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为君者,最忌讳的便是藕断丝连、优柔寡断,皇兄不是一向都做的很好吗?如今有最好的方法摆在你面前,为何不选?”
白无连冷哼一声:“那你又可曾达到他们的期盼?他们只愿你这一生平安喜乐、无病无灾、邪祟莫扰,你难道要忤逆他们的意思吗?”
“皇兄,若边关沦陷、国境动荡,又有谁能高枕无忧、安度余生?边关离国都虽远,但它仍是天临最重要的一道防线。皇兄,国之重器,为国为民。你我兄弟二人已经享受了二十余年百姓的爱戴,该是时候报答他们了。”白无云看着他,“皇兄自幼时起便庇佑着臣弟,臣弟一直铭记于心,因此也愿为皇兄赴汤蹈火。皇兄如今无法去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