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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换了支软毫,在下方画了一池挤挤挨挨的菡萏,最中间的是两朵并蒂,还勾勒出了俩只交颈缠绵的鸳鸯。
然后轻啄了下小六的嘴唇,眼看着他涨红了脸,目光躲闪着一直后缩,却缩入怀里,愉悦地笑出声,并将手里的笔递给了他,
“这副扇面可不能我一个人全拿下了,你也得写点或者画点什么。”
小六呆呆地看着眼前带着痞气的四哥,张了张嘴,没有接过笔,反而伸手去扯他的脸皮,扯的四爷凝住勾嘴坏笑的表情,任由一只爪子在脸皮上肆虐,有几下扯重了,有些生疼,也巍然不动地由着小六瞎扯。
小六翻来颠去好一会,直到四爷的脸皮被扯的满脸指印,也没有找出任何假扮之物,只好停下了爪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糯糯地唤了声,“四哥……”
四爷摸着脸颊,抽着嘴角,将手里的笔又往小六那递了递。
小六嘀咕了句,“情诗不会,过于中规中矩的含蓄你又不喜欢”,歪头苦想了会,终还是写上了:
回廊一寸相思地,轻履踩踏喜相迎,
菡萏朵朵并蒂挨,十年厮磨十年心。
小六的大字从小都是临着四爷写的来练习的,而四爷的教习也极为严格,一个字写不好,是要反复地写,直到写好为止。所以他字迹与四爷极为相似,同样的端方持稳,气势凌然。只有细小之处才会稍显绵软与转寰,若是不细看,是根本分辨不出的。
四爷垂眸看着小六刚写好的字迹,吟诵出声,在最后一句十年厮磨十年心时,声音也有些不稳。定定地看了好一会,闭了闭眼,沉淀下彼此互懂互重的激越心情,珍而重之地吹干纸墨,放入盒内仔细锁好。
并喊来福喜,让他带着盒子里的扇面去内务府定制一副扇子来,要精工细琢,不可马虎。
福喜只消一遛眼,六爷那背过身的样,就明白里面的东西是出自何人之手,赶紧点头应下,
“爷,要什么料子做扇骨?府库里有块薛蟠薛大爷送来的塞外寒玉,触手润泽细腻,通透漂亮,最奇异的是里面竟然是带着繁如点星的雪花似的纹路。别说是要用了,就算是看一眼也觉得凉意然然,若是握在手心里,也必然是沁凉舒适,极为漂亮的,扇起风来嘛,那凉爽劲就甭提了。”
小六倒也没注意什么寒玉不寒玉的,什么东西没见着过,只想着两人缠绵写情诗的笔迹,怎么着也不能让宫里的人认出来,不然传开了,都没好果子吃。
也就顾不上羞涩,赶紧探出头来,快速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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