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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惟不醒,李鹰也不急着叫他,抱着胳膊打量起了屋里的陈设。
半年前姜叔去世的时候他帮忙抬棺,来这屋里逛过一圈,又脏又乱,还有一种很不好闻的潮味,可现在几乎全变了,判若两屋。
带着脏污的墙壁用报纸糊上了,看起来刚糊上不久,边缘都没翘边,屋里的家具也被擦的干干净净,连小马扎上的绳子都没放过。
床边的小桌子上摆着一个细长的小玻璃瓶,上面插了几朵玫红色的野蔷薇。
李鹰眉眼微动,若有所思。
床上,姜惟迷迷糊糊的睁眼,猛不丁被床前的人影吓了一激灵,立刻清醒了,揉揉眼看清是李鹰之后,他才小小的松了口气,“是你啊。”
“穿衣服,去我家吃饭。”
“啊?”
“啊什么,穿衣服。”
“我...我不去。”姜惟拿被子盖住身体,小声道,“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不能白吃你家的饭,我家有粮食,我饿不死。”
“犟什么,快穿衣服,你饿不死我饿死了。”李鹰毫不客气的打开衣橱,从衣橱里随便揪了件白t出来,丢到姜惟脑袋上,很是强硬,“穿。”
姜惟拽下来脑袋顶上的衣服,叹了口气,又感动又憋屈。
两家距离很近,房子挨着房子,十几米就到了,姜惟穿好衣服后,本来想让李鹰充当拐棍扶着点自己,可话还没说出口,李鹰就直接将他打横抱起。
——又是那个熟悉的公主抱。
姜惟:“大哥。”
李鹰:“别叫大哥,叫哥。”
姜惟:“哥,你力气真大。”
李鹰:“谢谢,你今天刚这么夸了我家的驴。”
姜惟擦汗:“您真幽默。”
李家的房子很宽敞,是村里少见的红砖瓦房,房间里还抹了白腻子,姜惟看自家报纸糊的墙看久了,猛的一看到这屋子,竟然觉得很不错。
李母是个热心肠,吃饭时一直不停给姜惟夹菜,姜惟吃了一星期不沾荤腥的素菜,猛地吃到几口青椒炒鸡蛋,比过年了还开心,还有桌上的大馒头,又香又软,嚼起来唇齿泛着麦芽的甜味。
“婶婶,这馒头是您自己蒸的吗,好好吃!”
做了这么多年的饭,李母还是头一次被夸厨艺,笑的合不拢嘴,“这馒头要想蒸的好,主要得在和面上下功夫,我先前在镇里的包子铺上班,练了一手和面的好本事,你要想吃,随时来婶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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