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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没有太过分,这一回郁长泽不再折腾凌霜,穿衣下床打来热水替师兄清理过,拿干净的被褥把人裹上抱到自己房里休息,再回来把一床狼藉收拾干净。
正在忙碌,忽然隐约感到有目光窥视。郁长泽不动声色,坦然大方的仿佛自己只是很正常的在做整理,将弄脏的被褥卷起抱到了外面。
见到庭院中的身影,他不觉紧张了一瞬,随即毫无破绽的恭敬笑道:“师父。”
眼前之人一袭落拓灰衣,面容说不上英俊但也并不难看,宛如一柄样式古朴,却又充满肃杀之气的沉沙古剑——正是凌霜、郁长泽二人的师父,武林传奇剑客风未眠。
算算年纪,他已年近五旬,风貌却仍如青年一般,然而仔细看去便能品出岁剑风刀在其身上刻下的痕迹。
师父师父,如师如父。风未眠又是不苟言笑十分严厉的性格,并且曾经对小时候郁长泽做出过“此子心性冷邪,恐非吾道中人”的断言,对他一直不大喜爱。和关系亲近的凌霜不同,郁长泽对风未眠这个师父是心存戒惧的。
并非敬畏,风未眠为人孤冷,只知道顺应己心,对郁长泽的不喜从未稍加掩饰。郁长泽若有朝一日能够剑法大成,是真不介意当个世人口中“欺师灭祖”的逆徒的。
然而,眼下学艺未精,只能缩着脖子做人。
“弟子恭迎师父出关。”
手中抱着杂物,郁长泽只是躬了躬身,算向风未眠行礼了。
风未眠倒是不计较这些,见他从大徒弟房中出来,开口问:“做什么?”
已是日上三竿,郁长泽的勾唇一笑,容色比阳光还烂漫几分。
他拍拍手中的被褥:“今儿天气好,我想着把师父师兄房里的被褥都拿出来晒一晒,算是尽我一点孝心。”
不等风未眠继续发问,他主动说道:“师父找师兄吗,师兄昨夜受了点风寒,今儿早起有点难受。我让他到我屋休息去了,一会儿还打算给他熬点药。师父若有事,我去叫师兄起来?”
风未眠本无要事,只是闭关久了,出来考较一番弟子的修为。
郁长泽无可无不可,主要还是为了监督凌霜。听说凌霜卧病,风未眠也不是体贴到会亲自去探望的人,听郁长泽已经安排好,便点了点头未加深究。
本来这天极峰上,风未眠冷傲粗疏,凌霜目无下尘,两个都是不通俗务的类型。以前峰上还有一位前辈在此,一应家事杂务有他管理。后来那位前辈下山远走,这些事便由郁长泽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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