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车后。
她这里当然看不到后面那辆马车上的人,只不过,一轩少爷这趟过来,就算送,大约也不是送枝雨小姐。
蝉衣也不说破,见多了柳蝉衣奔波心碎的模样,她现在就喜欢看小姐骄纵的样子。
她给不了这些,但她希望柳枝雨能永远那么骄傲。
柳一轩都跑得没影了,唐照影还扶着车窗瞅着柳一轩离开的方向。
乔冬阳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滚远了,还看呢。”
唐照影回头瞪了他一眼,懒得说话。
马车便入了太原,当晚便宿在了太原。
第二日一早,一群人从客栈内出来,准备再次启程,唐照影却在客栈门口撞到个脸很熟的人。
两人一碰面,对面先笑了:“沧浪子,嗨哟好久不见。”
听着这吊儿郎当的熟悉调子,唐照影也确认是他认识的那人了。
别江长他十余岁,唐照影早年与他常有往来,消息上互通些有无。后来别江受伤,便容养不再负责外事,这一算起来,好像快十年没见了。
这次一碰面,别江看着显出苍老,身形都有些佝偻,看来早年那伤,伤到根底了。
“别把头?怎么在这儿?”唐照影走到他面前,笑着招呼。
别江啧啧了两声:“你看着倒还是当年的样儿,我就不行咯。”
唐照影也不客气,挺会往痛处戳:“你本就比我老好些岁,别不服老。”
“你这臭小子。”别江笑着唾了一句,朝着客栈门口挥手:“舟娃,这里。”
唐照影直觉不好。
果然,别舟从客栈内出来,先瞅了唐照影一眼,才转向他身侧的别江,喊道:“爹,你怎么过来了。”
“你不是要去万花谷吗?”别江说着,把手里捧着的木盒子递给别舟:“这套针带给任大夫,他想来会喜欢。”
别舟把盒子接过去,正要问话。
便瞅着别江把唐照影往身侧一拉,对别舟道:“来,认识一下,沧浪子,早些年我的老伙计了,他们唐门消息灵通,查不到的事儿以后问问,能省许多事儿。”
唐照影僵得不行,别舟也愣在当场,不知道怎么反应。
别江一时间沉浸在老友相逢的喜悦里,没看出端倪,小踹了儿子一脚:“愣着干什么啊?叫叔叔!”
别舟唇开了开,上下碰一碰,别别扭扭喊了声:“唐叔叔。”
别江一巴掌呼噜到别舟头上,把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