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色丑陋的柱状物体,身上简陋的衣物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体上,院长手按着他的头,一边说话一边往那个人喉咙深处捅。
时间仿佛就在那一刻被人按下了静止键,他看的很清楚——
白色浑浊的液体从下巴尖上滴下,极缓慢地下坠,然后轰然砸在地上。
翟时羽眼瞳猛地睁大,窗外一道闪电劈过,他脸上一片煞白,毫无血色。
他忘了那天他是怎么溜回去的,只记得他躺在床上一晚上没闭眼,脑子里不断回放着那个画面。
他隐约知道那是什么,他也知道自己不想变成那样。
他花了好几天的时间,用一身伤换到了从那个监狱离开的机会,被扔进荒林的时候,心里除了无尽的迷茫,还有释然。
不管是死是活,好歹……不用变成那样了。
但活下去显然没有翟时羽想的那么简单,十岁多点的小孩子在哪里都只能引起人贩子的注意,而他连日常的正常交流都不行,更别说自立更生养活自己了。
不过好在他运气够好,跟一只流浪狗在同一个窝里睡了没几天,就被一个过来喂食流浪狗流浪猫的老奶奶捡回家了。
“然后遇到了个很温柔的人,然后就没了。”翟时羽起身要走。
“遇到了谁?”程微泽一把拽住了翟时羽。
“一个老人家,我上高中的时候她过世了。”翟时羽声音平淡,“听够了吗,听够了我想睡觉了。”
“都听清楚了吧,我就是那么个地方出来的人,叶行舟说的也不错,‘从那地方出来的精神多多少少都有点不正常’,这是正常情况,像我这样看着正常的那就更不正常了。”
夜色深沉,翟时羽叙述的语气很平静,仿佛不是在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在这个人身上发生过的事,远不是程微泽一直以为的童年不太快乐那么简单。
所以一切都是情有可原吗?所以翟时羽就可以利用他的感情玩弄他吗。
他不讨厌这个人的冷情冷性,他只是恨他不爱他。
恨他明明不爱却陪他玩了一年多的情侣游戏,然后自己走得潇洒利落。
翟时羽不是心里装不下人,只是自己始终没被这个人放进心里。
毕竟他对翟暄可以那么好,为什么对自己就不行?
“嗯?主人,需要侍寝吗?”翟时羽见程微泽还拽着他不放手,歪了歪头,笑得十足温柔。
“疼吗?”程微泽瞳色很暗,心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