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记不清上一次翟时羽这么喊他是什么时候了,有好几年了吧。
现在翟时羽基本不会叫他的名字,因为不需要。毕竟他从不会主动找他说话,除了提要求或者被逼无奈。
床上喊“主人”,下了床就成了个哑巴。
虽说他一开始想要的确实也就是这个,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翟时羽这副样子,总是会有种说不上来的烦闷。
说不清缘由,找不到出口,于是只能一股脑地都给发泄在了翟时羽身上。
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只能选择承受,毕竟所有的选择都是他自己一手做的。
所以,翟时羽,这些都只能是你自找的。程微泽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些,眼底暗沉如墨汁翻滚。
手机里传来电话挂断的忙音,几个字在电流的滋滋声里落下,在空气里弥散,没得到任何回应,好像他刚刚只是说了个没什么意义的笑话。
小心翼翼积攒了几年,用尽心力地护着,在一次次的羞辱和堪称虐待的性爱下仍保留着最初形状的那些情意,左突右撞地试图找一个出口和容器,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一点光亮,倾泻而出,谁成想老天只是跟他开了个玩笑,最后终是又落入虚无。
一个没有任何伪装的陷阱,猎物毫不犹豫地自甘跳入。
哪怕被折了一身傲骨,落得遍体鳞伤。
“阿泽,”翟时羽躬身,额头抵在了桌沿,长睫颤着落下,水雾被封回了眼中,诉说思念与渴求的声音碎在了风里,“我难受。”
程微泽到地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翟时羽弓着身趴在桌子上,桌上零零散散摆着几个空酒瓶,桌下还散着一堆。
他不过有事离开了半小时,就能喝成这样。还真是让人放心。
被抓着头发从桌上抬起头来的时候,翟时羽除了头发被扯得生疼外胃里还翻搅的难受,只想蜷着身体找个角落窝着。
但很显然,程微泽并不会如他的愿。
“我是不是跟你说了不准喝酒?”程微泽压着火冷声问。
眼前的东西都晃得厉害,翟时羽顺着力道又往后扬了扬脖颈,以缓解头发被拉扯的疼,程微泽的声音在耳边晃了几圈,却怎么都进不去脑子,反应不出来个意思,只直觉觉得程微泽又生气了。
“听不懂?”程微泽看着翟时羽仰起的乌黑的眼睛,忽地扬起嘴角低笑了一声,拽着人头发的手下滑握住了脆弱的后颈,另一只手从翟时羽衬衫下摆里探了进去。
翟时羽的身体被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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