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抱头一点点沉入了水底,黑鸦鸦的长发漂在水面,一动不动,片刻之后突然水花四溅,她从浴桶里猛地抬起头,一抹脸上的水,扶着桶壁大口喘气,濒Si的感觉太痛苦,那一刻她怕了,她终究还是舍不得Si的。
更漏里细细碎碎的沙子簌簌下落,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时辰了。
“娘娘,水凉了,奴婢再给您加些热水罢”,婵娟隔着屏风小心问话。
“不必了”,好一会儿她才语气淡淡地说。
她光脚从浴房里走了出来,身上随意披着件衣裳,头发仍Sh漉漉地滴着水,面如Si灰。
婵娟皎月忙上前伺候,替她擦头发批衣裳穿鞋袜。
婵娟捂着她冻得发青发紫的手臂说:“大冷天的,娘娘您这样可是真要生病的”,转头又吩咐皎月去找太医过来给娘娘瞧瞧。
太医来看过,开了几副驱寒汤药,叮嘱多卧床休息,便退了出去。
她情绪一直不好,夜夜做噩梦,心里的想法也是一日一变,一日想着这样的日子难熬不如就趁着这场病g净地去了,还能留些颜面,一日又想好Si不如赖活,下辈子投胎还不知道去到什么人家受苦,活着兴许还有转机,如此,她的病情反反复复,整日里昏昏沉沉,萎靡不振。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说娘娘是心病,开了几副养气凝神的方子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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