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芳泽。
然而漂亮的花瓶最易碎,特别是没有人保护的时候。
课间铃响,体育委员大喇喇坐上时雨的课桌,轻蔑地拿起案面唯一一只六角铅笔高高举起,大声对全班同学说:“大家都看看,我们班新来的转学生竟然用这种自慰棒,还是六角形的!”
一些男同学猥琐地笑出声,更多的人一边偷偷打量时雨一边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体育委员看到反响更加得意,盯着时雨,用全部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说:“时同学,你穿错校服了吧?脸是女生的脸,用的是女人的自慰棒,怎么能穿男生的校裤?”
时雨没说话,体育委员却夸装地哈了一声,耳朵向前凑近那紧闭的嘴巴,轻浮眼神掠过在场每一个同学,说:“什么?你说你是男的?那你把裤子脱下来证明给大家看看,你一个男的用自慰棒按摩哪里。”
说着双眼直勾勾盯向时雨的校裤,直接上手就要扯,蔺沁濂伸手要掐住那只手,更快的是时雨,他倏地打掉那手,站起身抢过他的铅笔,握紧尖锐铅芯捅向体育委员的眼睛,低吼:“你眼睛瞎了,我帮你捅烂,省得别人以为你这摆饰有用。”
蔺沁濂迅速抓住时雨的手,铅笔锐利笔尖堪堪停在体育委员眼球前,差一点就真戳进他的眼。
体育委员吓得直喘气,屁滚尿流地摔下桌子落荒而逃。
教室男同学倒抽气的抽气,惊恐的惊恐,纷纷撇开脸不敢再看新来的转学生。
蔺沁濂松手放开时雨,他掸掸桌面,坐下,变回那个不说话的花瓶。
花瓶脆弱,可时雨还是这么漂亮的长大了。
是他低估时雨,那纤细惨白的手腕潜藏惊人力量,他毫不怀疑如果他没制止,时雨真的会戳瞎体育委员的眼睛。
而他高估自己,漂亮花瓶根本不需要他保护。
他自嘲一笑,翻开书本,却恍惚听见身侧传来一句小声犹豫的: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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