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口。这处小院不是老建筑,红砖门楼下,木门开着,影壁墙上贴着瓷砖,松鹤延年的图案有点儿掉色了。
“小濮来了?”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头儿迎了出来,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蓝夹克,咧嘴笑出一口黄牙。
“我兄弟,姓余,一块来看东西的,”濮杰介绍了一下,“这位贾大爷,户主。”
“快进来快进来,坐,正好尝尝我这刚下树的柿子。”贾大爷将他们引进小院中,正房前,摆着一个小方桌,桌边有几个马扎,桌上还摆着一盘带着白霜的柿子。
“我吃不了这口儿,太涩。”濮杰大喇喇坐下,掏出烟递给贾大爷一支,“东西拿出来吧,今儿看好了,我们拿走得了!”
“好,我取去。”贾大爷将烟卷儿夹在了耳朵上,有意无意瞥了余耀一眼,便进屋了。
余耀这才坐下,也点了一支烟,低声道,“我瞅着,这老头儿挺精的。”
濮杰却摆摆手,“你看了东西再说。”
柿子被拿到了窗台下,东西被摆到了小方桌上。
这件唐三彩仕女俑,有一尺高,乍看还真是有一眼。
余耀也不客气,贾大爷放好之后,他就上手了。
看了一会儿,余耀将东西放下,笑着对贾大爷说道,“贾大爷,这是您挖地窖挖出来的?”
“对啊,小濮没告诉你?”
“除了这个,没挖出别的?”
“那倒没有。”贾大爷点上了烟,“小伙子,我怎么听着你话里有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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