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书写下“《易·乾卦》”和“柳明生”。杨舒羽拉了一下上下滑动的黑板,说了两句便走到池异旁边。池异心想:别坐我旁边。可惜右边的第一排的空位在中间,杨舒羽把手撑在桌面上,对池异说:“这位同学,麻烦你坐里面那个位置,我坐这个位置。”
听到杨舒羽的声音,池异连心脏都加速了,紧张地起身,身下的收缩凳“啪”地一声弹回去,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响亮。池异赶紧坐好,把课本翻到第四单元,又从笔袋中拿出黑笔写笔记。杨舒羽从皮包里拿出教材和笔记本,又找了找,发现自己忘了带笔。
“同学,可以借我一支笔吗?”杨舒羽说。
“好的,杨老师。”池异从笔袋里拿了一直新的递给杨舒羽。
上课铃响了,柳明生过去关上门,走到讲台上,说道:“同学们好。”说完,深鞠了一个躬。
“柳老师好。”底下人没有起立,但还是照着老规矩回答。不知道是谁在带头鼓掌,教室里响起一片掌声。
柳明生开始上课:“在上课之前,我要说一句,我在这节课讲的是传统文化,不是宣传封建迷信。如果大家对我的观点有不赞同的地方,也可以课下跟我讨论。我希望大家可以在了解传统文化的前提下,批判性地去继承。话不多说,说起这个《易》……”
柳明生讲课生动有趣,节奏得当,普通话保留着一些老式口音,听上去非常舒服。至于柳明生讲了什么,池异完全不在意。杨舒羽坐在他旁边,用他的笔写字。杨舒羽的字和柳明生的板书一样漂亮。池异想着,她的声音也很好听,他还能闻到杨舒羽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池异低着头,但眼睛一直往杨舒羽那边看。
“你是这节课的学生还是来旁听的?”杨舒羽突然开口。
“是这节课的学生。”池异说。
“那我上周怎么没见你来?”
“呃,杨老师,我是这周才捡漏选上的。”
“你叫什么名字?”
“池异。”
“果然就是你。我这门课根本没有人中途退换,上个星期只有你一个人缺勤。要不要我给你看一下点名册?”
“杨老师,对不起,是我错了。上周是……之前才军训完,我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
“行吧,我借了你的笔,上次的事就算了。我记住你了,如果你下次再缺勤,直接按缺勤三次处理,取消期末考试资格。”
“谢谢老师,我以后不会旷课的。”
“好好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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